连续数日的志芯,不知道这位秦王陛下会怎麽处理他们。
其中有人还算是镇定,自语道:「我等又不是那冯玉凝,武蕴一样的贪官之人,并不穿那百姓血染的绯袍,只穿青蓝,历练多少年来,也算是有一身本领。」
「秦王若用我等,我等也兢兢业业,可为天下出一份力。」
「秦王若不用我等,我等之才,难道说还找不到容身之所了吗?自可以前去四方的私塾当中,
就只是当个教书先生,教学子孩童,读书识字,那不也是不负此生所学吗?」
他是自然从容,却也有人愤怒不甘,只是咬牙道:
「却是怕去了豺狼,来了猛虎。」
「秦王,秦王,他不过只是个流浪出身,父亲太平公有名望,可他毕竟是在市井里面走出来的人,没了教导,怕是和祖辈一样的农民本色。」
「这等人上了天下,未必是福气———」
他的声音落下,周围的这些年轻一代的官员脸色就都变化了,犹如屁股下面安了墨家的机括弹簧一样,蹭蹭蹭地弹起来了,刹那之间,和这人拉开至少三丈距离。
只是哗啦一下子,这年轻文士周围就已经空出来了一大片。
瞎!!!
吓人!
要死不要拉着我等!
这年轻人微微一惬,旋即就意识到了这行为代表的什麽,一时间气得面容青紫交错,一位老者起身大步走过来,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拍下来,用力极大,把这个年轻人几乎打得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儿,然后一屁股坐下来了。
眼冒惊醒,呆滞看着前面的老师。
「老师?」
那老者愤怒一拄拐杖,怒喝道:「逆徒,孽障!」
「你在放什麽狗屁!」
「你不是我徒弟,我也没有资格,收你这样针砭时弊的大才做徒弟!」
「秦王陛下,乃是应命而出,天说八百年有圣人,眼中慈悲,有此天下苍生。」
「不好美色,不贪金银。」
「手中持剑,只为救助苍生而来,就是秦王陛下,如今,伟大的秦王抵达了江州城,你我就算是没有缘分,不能够去为秦王陛下效死力,也要在这天下奋起,宣扬陛下之恩德。」
「岂能够如你这般,大放厥词?」
那年轻人呆滞了,想着当年秦王离开江州城的时候,这老者愤慨至极,写奏摺弹劾左相薛道勇,又有秦王抵达江南的时候,说那少年郎是个从天上降下来的灾厄,就是要拉起祸患。
秦王彻底封王的时候,就说是也是一时的枭雄。
岳鹏武五路大军出军的时候,则说是天下奇才,已来这中原了。
这老者看上去质朴刚正,但是却能如此变化言谈。
他们都安静下来,他们都恐惧,害怕,都担心着秦王会如何处置他们,李观一也确确实实稍微有些头疼,若说这些人全部都是该杀之人,那倒也不至于,辽阔一国之地,都城当中的官员里,有才有能的人不在少数。
可是品性问题却不同。
整个陈国朝堂上的气氛,年轻一代官员的秉性,都被澹台宪明给彻底带坏,彻底带入沟子里面去了,要从这些人里面选出有能力的人,不于是屎里掏金。
道不如想想看,如何从他们这里,深挖出些隐秘之事。
只是这件事情,李观一不擅长。
而恰好,有擅长此道之人。
这百官们等待了数日,忽有传召,胆战心惊进入宫殿之中,没有见到秦王陛下,见到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面容质朴,气质温和,真诚无害。
「诸位,莫慌。」
「秦王陛下,很看重你们的,诸位大人的事情,经由在下处理。」
百官心中松了口气。
却又害怕,若是来得是那西域晏代清,亦或者西南文清羽的话,该当如何?这两位,可都是秦王魔下,以奇谋狼厉,行于当代的毒士啊!
「不知道,先生如何称呼?」
那温和质朴的青年道:
「在下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