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眨眼间就到了深夜十一点多钟。我瞄了一眼正在打瞌睡的李灵儿和罗持风,耳边传来院子外阵阵嘈杂的虫鸣声。
我心里不禁犯嘀咕:这血尸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呢?
或许真如人们常说的那样,心有所想便能事成。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周围的气温骤降,仿佛瞬间掉进了冰窖一般寒冷彻骨。
紧接着,原本喧闹不止的虫鸣声戛然而止,整个院子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不好,有状况!"我来不及多想,迅速伸手用力拍打李灵儿和罗持风的脸颊,试图将他们从昏睡中唤醒。两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问:"来了吗?"
我连忙做出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留意院外的动静。刹那间,罗持风的脸色变得惨白无比,口中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
我惊愕地看着罗持风,焦急地问道:"罗道长,你怎么了?"他的脸色极为难看,艰难地开口道:"那支承载着我神念的稻草人……已经被毁了。"
听到这话,我也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心中暗自惊讶不已。紧接着,一种本能的反应让我不由自主地抬头望向院外的夜空。然而,现实却并不如人意,此刻一片浓密的乌云恰好遮住了月光,仿佛给整个世界蒙上了一层神秘而沉重的面纱。
“罗道长,您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我焦急地询问着一旁的罗持风。毕竟,如果在战斗尚未打响之前,我们就损失了一名战友,那么这样的开局对于我们而言无疑是极为不利的。
罗持风缓缓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无妨,只是神念受到了一些损伤,并无大碍。”听到他这么说,我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稍稍落地,但紧张的情绪依然萦绕心头。
稍作思考后,我转头对他们二人说道:“走,一起去看看情况。”话音未落,我便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猛地推开房门冲了出去。李灵儿和罗持风见状,也迅速跟随着我一同行动。
马和平家的院子格外宽敞,我立刻开口向罗持风询问道:“罗道长,你把草人放置在何处了?”一边说着,我的目光同时扫视着四周,试图寻找任何可能的线索。
"跟我来!"罗持风语气坚定,毫不拖泥带水地带着我们径直走向院子中央。
此刻,整个庭院仿佛经历过一场惨烈战斗般凌乱不堪:满地散落着糯米粒,上面印满了漆黑如墨的脚印;原本用来辟邪驱邪的墨斗线也已断裂成无数小段,杂乱无章地散布各处。
罗持风手指向一扇微微敞开、透出一丝诡异气息的房门,压低声音道:"就是那个房间。"
我们三人默契对视一眼后,我紧紧握住手中那柄闪烁雷光的桃木剑,毫不犹豫地冲向前方,猛地飞起一脚踹开房门。
进入房内,视线所及之处,只有被撕得粉碎、面目全非的稻草人以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尸臭味道——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没有……它不在这里。"我面色阴沉,心情愈发沉重。
"祈年大哥,不必担忧。有我精心布置的困阵在此,那血尸必定无法逃脱。"李灵儿轻声安抚我,眼中闪过一丝自信光芒。
紧接着,李灵儿迅速取出一面古老而神秘的罗盘。罗盘表面刻满了繁复深邃的符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当她将罗盘取出的瞬间,指针如同被赋予了生命一般,急速转动起来,并最终稳稳地指向了后院的方位。
我们三人凝视着指针所指之处,不约而同地齐声喊道:"柴房!"
"走!"我毫不犹豫地当先冲向后院,李灵儿与罗持风紧随其后。眨眼间,仅用了短短十几秒钟,我们便抵达了柴房门前。
此时,李灵儿手中的罗盘指针开始剧烈颤动,似乎失去了控制,疯狂地四处乱窜。她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眼神坚定且充满决绝,斩钉截铁地断言:"就在这里!"
刹那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周围一片死寂,唯有我们三人紧张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突然,一阵沉闷的声响从柴房中传出,犹如闷雷炸响。我、李灵儿以及罗持风皆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镇定。
罗持风深吸一口气,挺身而出,主动请缨道:"我去会一会这血尸。"
说罢,罗持风迈步朝柴房走去,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小心。
他缓缓伸手推开那扇破旧不堪的房门,动作轻柔得生怕惊醒什么未知的恐惧。我和李灵儿则站在后方,神情紧绷,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前方,时刻准备上前支援。
突然间,一阵尖锐刺耳的猫叫声划破夜空,让我和李灵儿都吓了一大跳。与此同时,站在柴房门口的罗持风传来一句话:“原来只是一只野猫啊。”
我和李灵儿急忙上前查看,果然发现一只野猫端坐在柴堆之上,目光扫过我们三个后,又一次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猫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