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能碰见好几个低着头揣着怀,鬼鬼祟祟的姐妹。
见了几人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也都趁着天还没彻底大亮,顺着胡同就各奔东西了。
“你不知道,我们两个可是亲眼看见的。你猜猜那老鸨子是怎么死的?”
“她脖子都快勒断了,哪还能说的了话,先歇着吧,你别让她猜了。”
“好,我给你说,那老鸨子是被他男人活活的打死的。”
“啊?”
翠红是真的傻了。
真的想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
虽然这老鸨子已经年老色衰,但是她能挣钱。
店子里来了什么新的不听话的姑娘,也都是先让她男人上去尝尝滋味儿。
这男人也不缺美色,要有钱花,和老鸨子可没什么矛盾。
两个人比那寻常的夫妻关系还要紧密的。
“想不到吧?那老鸨子的下面都被剪刀戳的稀巴烂,那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这女人越说越兴奋,本来有一些害怕现在都消失了。
“就被吊在房顶上用的带钉子的铁鞭,打的全身血肉模糊,骨头都露出来了,活活的打死的。”
翠红不理解,“难道就没有人现吗?”
“所以说才离奇呀。”
两个女人像做贼一样,看了看没有人的路边,压低声音在翠红的耳边继续说着。
“昨天晚上没有一个人现动静,而且她男人身上的伤势和老鸨子的一模一样。”
“下边儿也是变得稀巴烂,那玩意儿都断了,掉在地上,身上也是遍体鳞伤,我悄摸多看了两眼,老鸨子伤在哪里,他的身上都伤在哪里,分毫不差。”
“嘶——”
翠红倒吸了一口冷气。
“还有更离奇的呢,她养的那些狗腿子也都死了。”
“这些狗腿子晚上一般都睡得晚,还得留人守夜,就是怕咱们跑了。”
“到了晚上就聚在一起吆五喝六的吃吃喝喝。”
“结果今天早上一看,一群人全死在屋子里了,个个都是七窍流血,一看就是中毒死的。”
“桌子上放着一个火炉,煮着一个铜锅,还有几斤涮肉,再一看他们的锅里,分明就是煮的一锅砒霜,小小一个锅也不知道放了几斤砒霜都煮成芝麻糊了。”
“就这他们照样用的涮肉蘸在这砒霜吃,也不是我瞎掰,看的清清楚楚,肉片儿好像是裹了麻酱一样,还有在嘴里没咽下去的呢。”
“你说这离奇不离奇?”
三个女人同时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她们好像想到了什么。
“这种死法……”
她们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显然是都想到了前段时间那一个倔强的不像话的姑娘。
几次三番不肯认命,还要逃离。
被抓回来就是暴打一顿。
皮鞭子抽的遍体鳞伤,伤口骨头都露出来,地上落了一地的碎肉。
这样的伤势不去治她也自然是要死的,就算治都未必治的好,可是老鸨子他们还是不肯罢休,又给她灌了一碗砒霜将她活活毒死。
杀了人还不肯罢休,还要用她的尸体来吓唬众多姐妹。
那种死法看着就让人觉得怨气冲天。
再想想昨天晚上老鸨子的惨状。
她男人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就把老鸨子活活打死,又怎么可能两个人身上的伤势都一样?
又怎么可能打出了那样的伤势?外面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察觉。
总是要惨叫两声的吧?
还有她养的那些狗腿子,砒霜都煮成芝麻糊了,恐怕只有蠢的像猪一样才会吃下去。
可那些人坏归坏,坏人却不一定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