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七窍流血而死。
死了之后,还把楼里的姐妹们都叫到一起轮流观看。
杀鸡给猴看,吓得还有好几位没有想通的姐妹,立刻选择了放弃挣扎。
但是看着那女子死亡的惨状,心里虽然有几分可怜,但也包含了一些讥讽。
怎么活?不是活?
何必要挣扎?
白白的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年华,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那些被吓一吓才能想通的姐妹在她看来也是贱骨头。
早就该想通的事儿,又何必多此一举。
事到如今她却有些后悔了。
身上的疼痛告诉她有些时候活着甚至还不如死了。
长了疙瘩疼痛难忍,还要被逼迫的做生意,被人催逼,被人威胁,被人侮辱,当初把她高高捧在上面,现在又把她踏到了烂泥里。
哪里又有什么人的尊严分明当成一件器物一般。
连牲口都不如。
怎样活都是活,可这样活着真的是在活吗?
女子不知道。
她又能怎么办呢?
她如果一开始没有就范,恐怕也已经早就被打死了。
现在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长了疙瘩,是骗不过那些客人的。
得了病还出来做生意,客人不会饶恕她。
不仅仅要受到羞辱,做不成生意,还要受到老鸨子的毒打。
说不定就要生生的用剪刀把疙瘩剪掉,用烙铁去烫那些烂肉。
哪怕只是把那疙瘩消失一夜就能让她多整一个铜子。
至于还能不能恢复,能不能活命?有谁在乎?
生还是死?
到底该怎么生?死又该怎么死?
自怨自艾之间,木门又被敲响了。
“彭彭!”
“翠红,快起来吧,老板娘让你接客了,苟爷正在楼上等着呢。”
屋里没有传来声音。
敲门声愈的急促了。
“姑奶奶你就起来吧,别为难我,也别为难你,你不起来做生意,他们不会饶了你的。”
“你想想那些人的下场,你又不是没见过,你原本不是想的挺开的嘛。”
“怎么活都是活,受不了,忍一忍,活不下去,也就是这几天了,起来做生意再难受,总比被活活打死强。”
说的这些话,带有一些风凉,又带有一些可怜,又有一些助纣为虐。
人总是复杂的。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叫不起来你,吕爷饶不了我,也饶不了你,到时候我也饶不了你,你把事情想清楚!”
他威逼利诱着。
天色已晚,老鸨子和她男人吕爷,得益于手下生意红火,员工们个个踏实肯干。
自己也可以早早休息。
“真是他妈的不知道好歹,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的命!天生的贱命,姑奶奶我开恩赏她们一口饭吃,还敢给我挑三拣四的。”
老鸨子骂骂咧咧的躺在了软床上。
她男人低着头没说话,往床上一歪,很快的也打起鼾来。
气的老鸨子狠狠的推了他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