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啊、是啊,胜败乃是兵家常事,朝廷必然有人陷害郡王!”
李楷洛心事重重,强颜欢笑。
儿子李光进已经来到原州十来天,向他详细禀报了李瑛利用赎金离间李光弼之事,这让李楷洛深感不妙,只能静观朝廷会如何处置此事?
三人商量一番,最终决定由苏庆节率领两万人在原州北城门扎营,由李楷洛率领一万人镇守原州城,张盖世率领一万三千人守原州南门,保证大军的撤退道路。
随着苏庆节一声令下,四万五千人马各司其职,在原州的城南和城北各自扎下一座营寨,准备和灵州军打持久战。
十万灵州大军蓄锐已久,以日行六十里的度进军,不消三天便兵临城下。
看到洛阳军已经列阵迎战,便在原州城北十里的地方安营扎寨,探讨破城之策。
此刻已经是三月初,春回大地,绿草茵茵,将士们终于不用再忍受刺骨的寒冷,手中兵器握的也更紧了。
原州城内外陈兵十五万,大战一触即,城内的百姓家家闭门,户户关窗,唯恐招惹祸端。
这日傍晚,十余骑自南面疾驰而来,正是从洛阳跋山涉水前来传旨的宦官。
来使打听一番,兵分两路,有人去城外大营给苏庆节送密诏,另外的人则去向李楷洛宣读圣旨。
“圣谕:兵部尚书徐峤不通兵法,调度无序,已改任户部尚书。着李楷洛卸任左骁卫大将军之职,即刻前往洛阳担任兵部尚书,钦此!”
宦官留下圣旨之后,便去驿馆休息。
大惊失色的李楷洛急忙召集自己的次子李光进、三子李光颜共商对策。
“哈哈……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武太后非但没有惩罚兄长,反而让阿耶去京城担任兵部尚书,说不定将来能做宰相哩!”
年轻的李光颜开心不已,怂恿李楷洛明天就离开原州。
“事不宜迟,阿耶明天便去洛阳上任,以免叛军围了原州城,隔绝了交通。”
“儿啊,事情怕是没这么简单!”
李楷洛心事重重的在书房中来回踱步。
“朝廷早不调晚不调为父赴京,偏偏在生了赎李白这件事之后调我进京,分明是想让我做马腾,成为人质!”
“这……不会吧?”
李光颜闻言方知人心险恶,顿时泄气。
李光进道:“阿耶分析的有理,听从长安来的商贩说,长安城内都在流传着兄长侵吞赎金,与阿耶图谋自立的传言。”
“那怎么办?阿耶进了京,怕是就会被抓起来,我们兄弟三个如何是好?”
李光颜听完二哥的解释,更加焦急。
李楷洛双臂抱在胸前,在书房来回踱步,一言不。
许久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二郎、三郎,为今之计,咱们只剩下一条路可走,舍此之外,再无保全家人之策!”
李光进与李光颜一起拱手:“请父亲明示,儿子定唯父亲之命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