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承眯眼望着这个试图震慑住他的老头。
轻嗤一声,语调微扬。
“我为什么要阻止?”
这副欠揍的样子,让老头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手指颤抖地指着宋清承。
憋了半天,最后也只憋出了句“你和你那师父一个德行!”
男人见他这副被气到样子,瞬间无辜地眨眨眼,摊开两只手。
“还是说您觉得,我一个继承人就能改变庭主的想法?”
时笙“。。。”
换句话来讲,他不就是在说自己不行吗?
但是他一个人,今年也才刚刚二十出头。
如何能改变整个翊庭的决定?
虽然现在的他确实能勉强做到,但他又凭什么拿自己的前途去赌?
这老头确实有些为难他了。
眼见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气氛也逐渐越来越不对劲。
时笙赶紧举手打住。
“停停停。”
随后她便感觉到两双眼睛齐齐望向她,气氛更奇怪了。
“我们还有任务。”
时笙伸手拉了拉宋清承的袖口,抬头望着他“你别忘了正事。”
自从宋清承表明心意后,就一直在迁就自己。
这次她开口,他还是同往常一样,等她的下一句话,下一个决定。
“好。”
男人轻声开口。
他知道时笙的处境尴尬,便再没了争这一时口舌之快的兴趣。
女孩的目光再次落在老头身上,态度谦卑。
“今后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是。”
说着,她再次朝着老头鞠了一躬。
这一次老头没有拦着,只闭着眼朝她摆摆手。
“先去做你们的任务吧,如果我遇到麻烦,会联系你的,我不做亏本买卖。”
“好。”
现在弑盟还需要修复,这些孩子总待在这里打搅老人家也不是个事。
二人朝老头道别,带着院子里的这些孩子回了弑盟。
打算先将住的地方修好。
弑盟的大门紧闭。
时笙伸手推开,却不想刚一开门就看见了穿着白色体恤的玄知站在院子里,不知在望着什么发呆。
整个弑盟,已经回到了先前的样子,就连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恢复了生机。
玄知察觉到大门被打开,转过身来。
少年风度翩翩,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风轻轻吹动他额前的碎发,一双淡灰色的眸子望着她。
他不说话,也没人知道他现在究竟在想什么。
“你怎么来了?”
时笙微微惊讶。
她将贺辞送到了地府,本意是让贺辞多见识些这世间的别离事。
没想到玄知竟闻言赶来看她,甚至还帮她修好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