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跟孙振鹏坐下没多久,王姨又送来了茶,出去的时候不忘把门给带上了。
位召兴翻了一会儿仁县县志,又在一旁的文件夹里抽出几张纸,看了好半天,这才缓缓摘下眼镜,娓娓说道:
“正史中没有太多有关于肖庄的记载,但是部分野史资料中倒是提过出现过这一带的信息,只是文中对这一带的称呼为啸隘坡……”
“杨柯,你能准确说出这个地方,是收到了什么东西,还是有什么别的依据?”
老鱼并未隐瞒:
“有人在那附近歪打正着挖到了点东西,我也只是简单看了看,极具归藏国其它墓穴出土文物特色。”
位召兴点点头:
“你的意思还是要先去看一圈,得手之后再给信息吗?”
说罢不忘转头看一眼孙振鹏。
老鱼笑笑:
“这话说的,消息不准确怎么提供给你啊,要不这样,你们直接派人去,我们不掺和了。”
位召兴叹了口气:
“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之前已经跟你有过约定,答应过的事情,我绝对不会食言,只是……”
位召兴说着转头看向杨柯:
“这次信息给出之后,我希望你能派个代表出来,回考古队做一些参谋指导的工作,之前两次考古,队伍里确实出现了伤亡,现在还有四十多号人躺在医院里……”
“杨柯,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规模,但既然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帮人帮到底,能不能答应我这个请求。”
老鱼闻言一楞:
“我说,你这不胡闹么,派谁去都相当于主动投案了,那个姓何的百分之百会搞一些卸磨杀驴的把戏,哎,不对,姓位的,你该不会是打算大义灭亲吧?”
位召兴又叹了一口气: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况考古队的人又不是瞎子,进了墓还能看不出来有人前脚刚走?”
“再说了,墓里零星的线索证据到处都是,哪能对不上号?余家屯午骑司工地里还挖出两个红牛饮料罐,上个月就已经提取完DNA了。”
余晖跟孙振鹏闻言面面相觑,一阵心虚。
老鱼却笑了:
“少在那唬我,比对得有样本吧?去数据库查就是了,就怕DNA的主人一不是特种作业人员二不是有过犯罪前科记录在案,数据库里也没他的样本吧?”
位召兴无奈道:
“你还挺懂,我要跟你说的一样大义灭亲,直接给你们名字报上去,一对比事儿就结了,那还用的着苦口婆心在这跟你提请求。”
老鱼皱皱眉:
“我们派个人进考古队,这跟你把名字报上去有什么区别?”
位召兴解释道:
“之前跟你谈过合作事宜之后,我已经跟何站长报备了合作内容,只是你们的身份全部作为绝密信息,没有任何书面记录,只有我一人知情……”
“现如今情况特殊,你们的效率确实高,但考古队的人力已经动用大半,如果再出现伤亡,人手会更加短缺……”
“这样会无限延长每一座古墓的考古进度,余家屯的午骑司考古工作本计划下个月底之前完成,由于亥疾司跟子粟司的出现,已经后延两个月了……”
“至于子粟司,各项工作完成估计得到明年五一左右,考古工作的特殊性,导致一线人员很难被其他单位的支援人员替代……”
“尤其是于江事件发生后,考古队更是举步维艰,内部肃清工作进行的同时,又遇上这么大的工作强度,伤亡事件无疑是雪上加霜。”
余晖闻言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