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瑟最后还是哭了出来,他本来想忍着的,可是太刺激了,回回都受不住,这种特殊的体验,简直就是在折磨他这个脆弱的男蛇。
格兰瑟被翻了一面,脸压在枕头上有些变形,饱满的脸颊肉挤压在一起,克里斯俯身亲了一下,然后托起格兰瑟的下巴,轻轻一捏,他的嘴便打开了。
克里斯如愿品尝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是人体极为强壮的肌肉,但是轻轻舔舐的时候却如此柔软,轻咬□□,放开时已然红肿。
他轻轻擦过格兰瑟脸上的泪痕,低声说:“不用担心,很快就好了。”
话音刚落,雪里泥便被重重捣了一下,声音被闷在口舌中,屋内逐渐升温,格兰瑟眼前的景象慢慢变得恍惚。
他已经再难保持清醒了。
再次醒来时,天花板已经没了之前的模样,而是被陈旧取代,身下柔软的床也不见了,而是一张硬硬的木板。
那些暧昧刺激的画面犹如昨日幻梦,身体上由过度劳累带来的疲倦也消失了,只有脑袋有些不适,好像……
好像脑子被人墙报了一样,格兰瑟冷漠地想。
不爽不爽不爽不爽极度不爽!
本以为是久别重逢,没想到是白日做梦,怪不得梦中的场景诡异奇怪,明明信使早就被毁掉了,怎么可能还出现在这里……
格兰瑟揉着额角,努力缓解脑海中的不适。
周身的景象还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坎赛尔宫早就成了一片荒芜之地,克里斯再怎么会创造奇迹,也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格兰瑟心情的波动,坎赛尔宫深处的黑暗也涌动起来,仿佛刮着暴风雨的海面,波涛起伏。
——格兰瑟与深渊之间的连结更深了。
……
克里斯猛地睁开眼,眼中带着惊骇,然后他来不及平复心情,气还没开始喘就憋着呼吸躲开了冲着自己眼睛而来的利爪。
他就地翻滚了一下,跟随着肌肉记忆将手中的长剑劈了出去,虽然没能斩下那个爪子,但是也为自己争取了一会缓神的时间。
阿尔弗比伽站在离他比较远的地方,见他苏醒过来,大声道:“这只怪物很奇怪,不要再中招了!”
“知道!”
直到现在克里斯才明白,刚刚一切美好的事情根本就不是真的,而是眼前这只长相丑陋的怪物制造出来的幻境。
“该死,居然没认出来。”
实在是幻境中的格兰瑟太真实了,一时间让他忘记了今夕何夕,自己正身处何地。
鲜红的血液在脖颈间流淌,后颈尖锐的刺痛存在感比剧烈的心跳还强。
他抽空摸了摸后颈,摸到了一手的鲜血,而原本有情人契印记的地方,已经被怪物捅出了一个窟窿。
“该死。”克里斯低声咒骂。
怪物避开长剑,跳跃着冲了过来,克里斯看见远处阿尔弗比伽的动作,收住了长剑,选择避其锋芒。
他迅速在柱子和腐朽的家具间穿梭,怪物也跟着他飞快奔跑。
怪物的手脚很长,但是有些畸形,所以不得不跑动再配合着攀爬,尖锐的利爪嵌进松软的木质结构里,再用力将身体一甩,就能拉进和克里斯之间好长一段距离。
怪物的脸上没有眼睛,苍白的脸上只有两个血淋淋的洞,原本是嘴巴的部分变形扩大,嘴唇消失,里面尖锐的牙齿凸了出来,像一圈鲨鱼齿。
呼啸声从齿间传出来,隐隐带着些泣音。
克里斯终于跑到了自己要去的地方,他转过身看向怪物,随后咧嘴一笑,怪物来不及刹车,就被空中一道绳索绊住了。
这道绳索横亘在它的脖子上,克里斯见状急忙上前,连同阿尔弗比伽一起将怪物用绳索圈住脖子。
他们一人站在一侧,怪物被勒住了命脉,挣扎了一会后不再动弹了。
克里斯留着心眼,站了一会才去看它,靠近之后发现怪物是真的晕了,绳索松开的时候发现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勒痕,已经嵌进脖子里面了。
“我们这么用力吗?”
阿尔弗比伽上前看了一番:“不是我们的事,是怪物脖子上本身就有一道很深的刀痕。”
怪尸
克里斯把绳索收了起来,粗糙的绳子上挂着浓稠的暗红色血液,一滴滴地落在地面,有些随着绳子流到了克里斯的手指上,他嫌弃地在怪物的肚子上蹭了蹭。
没想到怪物的肚子意外地软,就像人类的肚皮一样,克里斯好奇地戳了戳,指尖深深地陷了下去,看起来有些吓人。
克里斯收回手,怪物的肚皮回弹很慢,像已经沉睡已久的人类尸体,已经丧失了活性,只剩下一堆没有生命力的细胞。
不应该是这样,即便这是怪物,皮肤组织也不应该像尸体一样,除非……
这是一种尚未挖掘,全新的肉质?
克里斯拔出腰间小刀,在怪物身上比划,跃跃欲试,觉得自己有可能发现了一种新的食材。
阿尔弗比伽头疼地拦住他:“你又想做什么?”
克里斯莞尔一笑:“分尸。”
阿尔弗比伽有些不相信一向老好人的克里斯,居然会一脸微笑地说出这种残暴的话。
他拍了拍克里斯的肩膀,说:“我们还没弄清楚这是什么,不着急,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急着销毁证据吗?”
克里斯的小刀抵在怪物的肚皮上,轻声道:“它毁了我一场好梦。”
“你刚刚发愣,是在做梦?”阿尔弗比伽双手抱胸,站在克里斯的身侧,垂着眼眸问他,“这个怪物不像是会魔力的,你是不是被其他东西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