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赶到了山谷,只差一点点便要进入山谷,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调转了马头,从山谷门口撤离,反而快速扑向了其他方向。
紫川山。
“报——!!”
“国公爷!”士兵冲进来,沙哑的道:“国公爷,快想办法啊!城门快顶不住了,灵童出现了,叛军的士气大振,很快便会杀入城中!”
梁饬脸色阴沉难看,道:“务必要守住楼堞,用火攻,不要令叛军进城。”
士兵得到了梁饬的命令,一路冲着楼堞跑去,大吼着:“用火攻——用火攻!”
梁多弼跑进来,道:“我听说灵童出现了,可恶!那个贼子!有甚么是我可以帮忙的么?”
梁饬深深的看着梁多弼,道:“你现在立刻收拾行囊。”
“收拾行囊?”梁多弼奇怪。
梁饬点点头,道:“趁着今夜夜色,我叫人连夜送你出城。”
梁多弼大喊道:“送我出城做甚么?!你要送我离开?那你呢?”
梁饬脸色更加阴沉,幽幽的道:“我梁饬,势必与紫川山共存亡。”
梁多弼气愤的道:“你要做英雄,却叫我做逃兵!我不走!我才不走,无论如何,我要与你一起!”
“你怎么……”梁饬道:“你怎么如此不听话?”
“听话?”梁多弼道:“虽你年纪长,但你可是我侄儿,我才是长辈!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梁饬狠狠叹了一口气,沙哑的道:“好,这是你选的路,那与我上楼堞罢。”
梁饬换了一身银甲,与梁多弼一同离开紫川山府署,登上紫川山的城门楼堞,楼堞之下,黑压压的都是叛军,有灵童自己的杂牌军,也有北燕的兵马,两股势力合纵。
火箭从头顶而下,叛军并不撤退,气势高昂,一个个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亢奋而诡异。
梁多弼头一次见到打仗的场面,喉咙艰难的滚动,吞咽了一口口涎。
梁饬道:“你若是怕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怕?”梁多弼梗着脖子,道:“我从不知甚么是惧怕!”
“杀——!!!”
“攻开城门!”
“紫川山的矿场,是我们的了!”
叛军高亢大吼,不断的进攻着城门,灵童被叛军簇拥着,白色的斗篷在黑夜中十足扎眼。
“杀——”
又是一股呐喊声,梁饬还以为是叛军的增援,若是叛军再有增援,紫川山的城门定然抵挡不住,一旦城门被攻破,那么城中的百姓便全完了。
“快看!”梁多弼指着远处,兴奋的道:“那是……那是太宰的牙旗!!”
远处一队兵马飒沓着滚滚黄尘而来,并不是叛军的驰援,牙旗迎风招展,上书——刘!
是刘非的牙旗。
果不其然,刘非一身太宰官袍,朗声道:“围攻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