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离看到了他手背的烧伤,道:“你也受伤了,快让医士看一看。”
牧山抬起手来看了一眼,道:“无妨,都是小伤。”
末了还补充了一句:“在山上砍柴狩猎之时,总是受伤,这些小伤都不必放在心上。”
医士上前来给牧山医看伤势,兹丕黑父低声道:“太宰,借一步说话。”
刘非有些奇怪,立刻跟着兹丕黑父离开了屋舍,来到外面的屋檐之下。
兹丕黑父蹙眉道:“太宰,刘君子的发热,并不是害了风邪所致。”
如今天气越来越凉,刘离的身子骨一向文弱,近些日子又忙碌,若是真的害了病,其实也在常理之中。
但兹丕黑父道:“是中毒所致。”
“甚么?”刘非眯眼道:“你说刘离中毒了?”
兹丕黑父点头,笃定的道:“臣可以肯定,绝对是中毒所致。”
刘离去了膳房一趟,突然发热晕倒,若不是昏迷,膳房着了那么大的火,刘离肯定能提前察觉,提前跑出来,也不会被困在膳房之中。
兹丕黑父道:“这种毒并不致命,但看起来仿佛发热,能令人昏迷不醒。”
刘非沉声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杀死刘离,伪装成意外的模样?”
“正是。”兹丕黑父道:“怕就是如此了。”
刘非的眼神更是深沉,道:“刘离中的毒,可有解?”
兹丕黑父道:“等刘君子发热退下,便可痊愈,不需要特别的解药。”
“那便好。”刘非松了口气。
刘离醒来了一会子,很快抵不住困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医士们都退出了屋舍,屋舍中唯独剩下牧山。
牧山守在榻边上,静静的凝视着沉睡中的刘离,等了许久,这才抬起手来,轻轻的抚摸着刘离的面颊,道:“幸亏你没事。”
刘离并没有醒来,双眉微蹙,似乎被梦魇困扰着,昏睡之中都不踏实,微微摇头,口中呢喃着甚么。
牧山低头去听,便听到刘离轻声道:“梁……梁任之……”
牧山浑身一震,眼神复杂的看着刘离,轻轻托着刘离的面颊,在刘离的唇角落下一吻,沙哑的道:“我会一直守着你,护着你,直到……你不需要我之时。”
梁错听说膳房失火,刘离险些烧死在膳房之中,赶紧赶过来探看,在半路上遇到了刘非。
刘非将刘离是中毒昏厥,这才险些烧死在膳房之中的事情说了一遍。
梁错沉下眼目,道:“竟有人要害长辈?如今是多事之秋,你也要小心一二才是。”
刘非点点头,梁错似乎想起了甚么,又道:“对了,梁翕之回来了。”
“如何?”刘非问道:“可查出了灵童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