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水匪激动,喊声冲天。
二当家阴测测的道:“大哥!如今不是我一个人,而是兄弟们都要杀了这两个俘虏!大哥,是你动手,还是由我代劳?”
倪豹一把夺过二当家的匕首,赵歉堂立刻戒备,仿佛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刘非面前,道:“你……你你你……你做甚么?我……我……”
啪!!
却在这时,倪豹将匕首扔下,尖端扎在地上,用力之大,匕首的开刃全部没入,只剩下手把。
倪豹朗声道:“在场的诸位,都是与我倪豹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倪豹的为人几何,你们都明白,今日我倪豹对天发誓,若救不出俘虏的兄弟,倪豹甘愿与他们同死!”
他这话一出,水匪瞬间激动起来。
“大当家!我们信你!”
“是啊!谁当年不是受了大当家的恩惠?”
“如不是大当家,咱们早就死了!”
“大当家的为人,我们自然知晓!”
倪豹举起血粼粼的手掌,道:“还请诸位兄弟,再给我一些时日,我倪豹不想做出让自己后悔,让诸位兄弟后悔之事!”
水匪们互相目询,他们虽然仇视府署,但是对倪豹还是十足信任的,最终道:“大哥,我们相信你!”
“是啊大当家!我们信你!”
“我们都听你的!”
倪豹转过头去,看向二当家,道:“老二,你呢?”
二当家一看这场面,众人都选择相信倪豹,自己若是不妥协,便会显得十足突兀,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大哥,当年若不是你,我们水砦早就没了,虽你在我之后才入水砦,但咱们兄弟,都是信任你的,我自然也是信任大哥的!都听大哥的!”
“好!”倪豹道:“即是如此,你们都先回去,被俘虏的兄弟,我一定会悉数救出。”
水匪们很快散开,各自回去歇息,二当家狠狠瞪了一眼刘非与赵歉堂,也转身大步离开。
一时间屋舍中只剩下刘非、赵歉堂和倪豹三人。
赵歉堂稍微松了一口气,看着倪豹还在流血的手掌,道:“你……你的伤口很深,要不然……先包扎一下罢。”
倪豹却不在乎这些小伤,道:“我今日救下你们,不是因着我信任你们。”
刘非一笑,道:“是因着大当家,心有怀疑。”
倪豹沉默了片刻,似乎被刘非说中了。
刘非缓缓的道:“府署与水砦,各自抓住了人质,按理来说,交换人质是最简单的法子,而现在,偏偏这个最简单的法子不可行,这说明……不是府署,就是水砦,出现了叛徒,从中作梗,想要扰乱谈判,一旦府署与水砦两败俱伤,他才有机可乘。”
倪豹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他刚刚看到府署的回信,的确十足生气,但那也只是一时气愤,吓唬吓唬刘非,倪豹绝不会做出如此冲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