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道:“是真的!我虽只是听了一耳朵,但绝对没与听错,就是这个名字!赵歉堂!”
梁错的眼眸一动,突然想起了甚么,赵歉堂,难道是那个谋反在先,撞剑而死的赵歉堂?他的尸体不翼而飞,突然消失不见,后来又多出了一个一模一样,却不知谋反之事的赵歉堂。
那些刺客生怕梁错不信,连忙道:“放了我们,我告诉你赵歉堂的藏身之地!”
梁错立刻追问:“他藏在何处?”
刺客道:“我们说好了,事成之后,他还会给我们一笔财币,会去藏身之地接头拿钱,就……就在赵河附近!”
梁错幽幽的道:“说!”
刺客们禁不住皮开肉绽,将藏身之地说了出来,梁错似乎想要亲自动身,刘离却道:“陛下,仇将军去探查水匪的踪迹,那些水匪既然掳劫了刘非,必然会与陛下谈条件,还请陛下等在府署,至于去抓贼子,便交给我罢。”
梁错点点头,虽然“赵歉堂”十足棘手,但是梁错现在更加担心刘非的安危,一旦水匪有风吹草动,梁错想要第一个知晓。
梁错蹙眉沉声道:“好,朕留下来,但长辈独自恐有危险,不如让梁……”
梁任之三个字还未说出口,刘离已然打断他的话头,道:“陛下,此贼子心机深沉,且狡诈油滑,若是去的人多,唯恐被他发现了端倪。”
梁错的眉头蹙得更紧,奇怪的看了一眼梁任之,刘离这意思,是不想让梁任之同去。
梁任之微微垂头,双手攥拳,他知晓,刘离已然不信任自己,这都是自己做的孽。
梁错点点头,道:“好,那长辈一定当心。”
刘离片刻也不耽误,立刻抽身而走,点了几个梁翕之的曲陵军精锐,快速往刺客所说的藏身之地而去。
夜色深沉的厉害,天边一片黑暗,黑暗的云彩,接连上了黑暗的河水,混沌且迷茫。
梁任之站在府署的门口,看着刘离带兵离开的背影,眼神深沉而复杂,久久的凝视着,甚至刘离的背影已然看不到了,仍然凝视着远方。
“我……做错了么?”梁任之自言自语的开口。
“你怎么会做错呢?”
一道声音突然传来,梁任之方才在发呆,此时猛地警觉过来,手掌一翻,佩剑出鞘。
一抹黑色的人影,藏在府署之外的树荫之下,他穿着斗篷,仿佛黑暗的阴影。
梁任之沙哑的开口:“是你?”
“是我!”那黑影开口了,嗓音很特别,带着一股狰狞的笑意,正是赵歉堂的影子。
影子竟然主动送到了府署门口,却一点子也不惧怕,道:“我今日是来与你谈判的。”
梁任之握紧佩剑,手臂的肌肉隆起,似乎正在找寻一招致命的机会。
影子慢条条的道:“梁任之……我查过梁任之,大梁公孙,可惜……梁任之空有公孙头衔,却是个十足十的草包,在司空署混吃等死,可不像你这样……你,不是梁任之。”
梁任之愈发的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