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倪豹大喝一声,感觉到脚下不对劲儿,成堆成堆的粮食被装进袋子里,粮仓中的粮食变薄了许多,倪豹踩上去的一瞬间,但觉有东西埋在粮食下面。
嗖——!!
倪豹想要后退,但已然来不及,那东西瞬间缠住倪豹的脚腕,随着一声响动,倪豹整个人摔在地上,被拖拽出去,一下子头下脚上,竟是被倒挂在了天上
是陷阱!
倪豹想要挣扎,腰部用力,猛地起身,手起刀落,“唰!”将绳索割断,眼看这样的陷阱根本拦不住他。
但他哪里知晓,那套住他脚腕的绳索,只是陷阱的第一步,倪豹一旦割断绳索,绳索仿佛一个机括,瞬间又触动了另外的机括。
“啊——!”
“啊呀!”
“怎么回事?!”
水匪突然大叫起来,一张大网,天罗地网般罩下来,瞬间将所有的水匪全都网起来,倪豹刚刚从半空掉下来,正好也被网兜网住。
且那不是普通的绳子网,而是渔网!又柔又韧,刀子也不好割开,稍微一挣扎,还会越收越紧。
倪豹心慌不已,强自镇定,连忙大喊道:“不要动!都不要动!渔网越挣扎越紧!”
但水匪们被突然网住,全部慌了神儿,虽然听到了老大说不要动,但还是有不少人在动,大家都在网中,挨得那么紧,一个动,第二个也动,接二连三的,网兜还是越收越紧。
水匪们仿佛一个大粽子,被紧紧裹住,倪豹气急败坏:“都说了不要动!谁他娘还在动!”
“噗嗤……”一声轻笑,有人从粮仓门口走了进来。
火把的光芒将粮仓打亮,映照着来者清秀俊美,又清高冷傲的脸面,是刘非!
与刘非一同走进来的,还有刘离和……赵歉堂。
夜间城楼上挂的是假人,真正的赵歉堂其实在粮仓布置机关,这些精妙的机括,全都出自赵歉堂之手。
倪豹心中咯噔一声,这才知道中计了。
刘非走进来,似乎看了一场好戏:“水匪倪豹,本相恭候多时了。”
“你……”倪豹瞪着眼目,道:“你怎么知晓我会来偷袭府署?”
刘非笑眯眯的道:“这还不简单么?那日你们被曲陵侯的战船追赶,虽然的确顺利逃脱,但是为了轻便逃脱,你们将船只上大多数抢掠来的物资,全都扔进了水中,已然抢到了手,让你活生生吐出去,身为一个水匪,你会甘心么?”
真的叫刘非说对了,倪豹不甘心,他们好不容易抢到手的鸭子,突然张翅膀飞了,换做谁也不会甘心。
刘非继续道:“今夜城楼重兵把守,府署的兵马分散,我若是贪心之人,必然也会趁着今夜大干特干一票,可惜了……可惜,你遇上了本相,倪豹。”
倪豹死死瞪着刘非,仿佛要将他隔空生吞活剥了一般。
刘非改口道:“哦不对,不是倪豹,合该唤你……倪狗蛋。”
“你……”倪豹险些脱口而出,你怎么知晓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