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离淡淡的道:“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暂时没有。”刘非道。
刘离道:“那还不快找?一会子他回……”
不等刘离说完,突然噤声,谨慎的道:“好像有声音。”
“回来了?”刘非询问。
果然,是脚步声,刘非这样不会武艺的人都听到了,朝着这面而来。
刘非连忙道:“快走,从窗子走。”
他推开窗子,“吱呀——”轻响,府署的屋舍,因为临着赵河,常年潮湿,户牖有些变形,推开的一瞬间发出一声响动。
梁任之乃是个练家子,且极其警觉,立时便听到了动静,呵斥道:“何人!?”
与此同时,一只大手突然从打开的窗口伸进来,一把拽住前面的刘非,将人快速拉出去。
刘非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定眼一看,是梁错!
梁错搂住刘非的腰肢,低声道:“跟朕走。”
不等刘非开口,梁错已然抱住刘非,不讲义气的快速离开。
刘离想要跳窗,但晚了一步,梁任之已然破门而入,五指如爪,一把抓住刘离的肩膀,将人往后一带。
“唔!”刘离闷哼一声,被他摔在地上。
屋舍很是昏暗,梁任之起初并没有看清是刘离,听他轻哼一声,立时住了手,惊讶的道:“刘离?”
刘离摔在地上,疼得厉害,捂着自己的肩膀,已然逃无可逃,只好从地上爬起来,淡定的掸了掸自己的衣襟。
梁任之紧张的问道:“受伤没有?我方才出手太重,不知是你……”
他说到此处,突然想到了甚么,眯了眯眼目,道:“刘君子……深夜来梁某的屋舍,不知所谓何事?”
刘离想要编纂一个可信的理由糊弄过去,但这半夜三更的,哪里有甚么可信的理由。
他的眼眸微动,干脆道:“公孙以为是为了甚么?”
梁任之面容变化,微微沉下脸来,道:“你……不信任我?”
刘离一笑,暗淡的月色抛洒在他的面容之上,他的笑容显得那么柔和,却有些子讽刺,反诘道:“信任?公孙,我为何会信任于你?信任,才需要理由的,不是么?”
梁任之沉默下来,他敏锐的发现衣柜有些变动,看过去,幽幽的道:“我不会害你。”
“为何?”刘离道:“你我非亲非故,我凭甚么信你?”
“非亲……非故……”梁任之轻轻叨念一声,道:“的确非亲非故,但我梁任之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