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鱼伸手,一把将他推开了,觉得他也在虚张声势而已,“不会啦,我不找别人的。”
因为别人哪里有这么好看的身材,还有这么帅气的一张脸。
白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上翘,绽放出一个帅死人不偿命的灿烂笑容,“那就好。我,随叫随到的。”
还可以免费。
白弧又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
当然现在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这么说,不想让自己在小少爷眼里是不值钱的样子。
白弧回到合租房的时候,一天的时间还很多,他又没有其它的活可以接,索性就关上阳台的门窗,坐在沙发上,点开苏鱼传给他的纪录片,随机挑了一部,开始看。
片刻后。
白弧揉了揉眉心,果然是自己想多了,正如苏鱼所说,这些是很正经地介绍性知识的纪录片。
不过确实有很多是他不了解的,白弧认真地学习起来。
他看得太专注了,都忘记了家里还有一个病号在。
“你在看什么?”伊恩好奇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吓得白弧手一抖,手机掉落,耳机也掉了下去,声音开始外放。
“首先将小兄弟保持与身体成90度角,标准距离是从根部上方耻骨处直至头端,但实际测量会受到……”
纪录片正好播放到教人如何测量长度。
白弧感觉自己做坏事被抓包一样尴尬,但伊恩耸耸肩膀,完全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神态,他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地稀松平常地说道:“原来你在看纪录片,我知道这一部,唔,做的不错。”
伊恩因为没有上过学,所以很多常识性东西都是自己在网上学的。
因为伊恩的态度放松,白弧原本紧绷着的弦也松了下来,他开始反思,或许自己在对这件事上不应该敏感得像秋后蚂蚱一样。
它好像就是跟吃饭喝水一样的正常需求。
白弧稍稍调整了一下心态,不再红耳朵根儿,坦然承认,“嗯,我在学习这方面的知识。”
伊恩笑眯眯地看着他,“阿狐长大了呀。”
语气竟然是欣慰的。
“……”白弧看过他的身份证件,“你好像没有比我大多少岁吧。”
伊恩那双碧绿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白弧看,似乎正在透过他看什么东西。
伊恩总是神神秘秘的,白弧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此刻他被他这样盯着的时候,白弧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好像有幽灵在旁边飘荡,大夏天的硬生生感受到一股阴凉气。
白弧忍不住开口,“伊恩,你在看什么?”
“你还记得自己的父母吗?”伊恩回过神来,手腕上缠绕的金色链子微微晃动了一下。
“不记得了。我好像从记事开始就知道自己是没有父母的。”白弧将双手放在后脑勺,仰靠在沙发上,已经能够十分平常地说出这个现实。
“如果有一天,有个人跑出来,自称是你的父亲,他很有钱,想要把你认回去。你会怎么做?”伊恩循循善诱,音调十分和缓温柔。
白弧扭过头,看了伊恩一眼,语气十分笃定地说道:“不要他。我没有父亲。”
好像有小石块扔进一汪碧潭,伊恩的眼睛里泛出笑意的涟漪,“对,不要他。”
白弧想到这些天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算到什么了?”
伊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说道:“如果那个人继续来烦你,告诉我,我会帮你。”
白熊公司总部。
白雄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盯着面前斯文儒雅的男人,又确认了一遍,“你打算找葛家合作?”
沈宣君微微一笑,“多个合作伙伴,总比多个仇敌要好,商场上从来都没有永恒的敌人,这个道理,白总应该比谁都明白。”
白雄正要说什么,苏虎已经没有耐心跟他打太极了,他用手敲了敲桌子,“你想搞葛家,我们不管,但你用我们来做筏子,白总,你这事儿做得太不地道了。”
白雄理亏在先,又发现自己布置在葛家的棋子被发现得明明白白,脸更沉了几分。
沈宣君适时地出声唱红脸,“就当是锻炼阿帝了,让他长长记性也好。”
白雄立刻顺着台阶下,“小沈总没有真的受伤吧?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葛家有这个胆子做得出绑架的事情,现在看来还有些后怕了。”
苏虎见他还在装腔作势地演戏,哼笑一声,“我们没有跟葛家正面杠上,让白总失望了。”
白雄在生意场上脸皮厚,当下笑眯眯地否认,“我怎么会这么想呢。我们两家合作这么久,我是这样的人么。和气生财,不要误会比较好。”
这件事就在三言两语中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沈白两家不可能真的撕破脸皮,合作还是要继续的,毕竟涉及到的都是伤筋动骨的大项目。
不过沈宣君趁此,又从白氏这里争取到了不少好处。白雄为了表示诚意,也就忍了,还主动提议道:“林儒泽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多久的。他要是再敢搅风搅雨的,我第一个出来摁他。”
苏虎见他是真的十分厌恶林儒泽这个人,看他也就顺眼多了,“那再好不过了。”
白雄有意跟苏虎交好,又邀功一般地说道:“最近苏察榕的日子不太好过,我把他手里头的一个大单子截胡了。”
苏虎很久没有听到这个拿走家产断绝关系的叔父了,知道他日子过得艰难就好。只是没有想到白雄会主动凑上来再踩一脚。
好像从见面以来,这位白熊公司的创始人就在对自己频频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