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的宫殿,陆慕风思索了片刻,跟着陆宥齐走了。
陆宥齐的宫殿一如既往的被宫人打理的极好,溪水中的锦鲤欢快的游来游去,生长茂盛的树枝遮盖,住了大半的阳光,陆宥齐拉着陆慕风,在树荫下坐下。
陆慕风见他满眼担心,心中的急切越发按捺不住,“究竟是什么事?”
“母后被打入冷宫了。”
淡淡的一句话,陆慕风却直接站了起来,“母后被打入冷宫了?为何?”
陆宥齐起身站到他身边,伸手拍了拍陆慕风的肩膀,“我慢慢与你说先坐下。”
两人面对面坐下,宫女送来了茶水与点心,但这个时候两人都没有吃东西的心思。
“父皇收到了密函,称北冥骁王的军师正是母后失散多年的庶兄,父皇怀疑母后与军师有联系,若真有其事,那便是通敌。”
陆宥齐皱眉,“但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母后曾与我说,家中儿时确实有两位兄长,长兄考取功名之后,庶兄便了无踪迹,二人苦寻未果,只能先行前往京城。”
“却没成想,那位庶兄如今竟然成了北冥的军师。”
“父皇,一怒之下把母后打入冷宫。”
陆慕风感觉脑中空白一片,二皇兄说的话半真半假,他此刻感觉不到丝毫暖意,但确实已经没有去见母后的必要了。
他好像就是那个局外人,他们连着他一起骗。
“陆慕风不必担心,一切有二皇兄在,皇兄一定会把母后救出来的。”
安慰的看了看陆慕风,陆宥齐给他倒了杯茶。
“臣弟知道了,先行告辞。”
“好,看你脸色不好,回去多加休息。”
陆宥齐看着陆慕风的背影,眼中闪过冷意缓缓开口,“对了,皇兄送了你一份大礼,过些日子你就知道了。”
陆慕风心中有一股不祥的预感,“多谢皇兄。”
一直在府中呆了两日陆慕风都没有出去,在这京城里活了十八年,他这一刻就觉得这里格外陌生。
窗外的暖风迎面吹来,街上都在传柳尚书家的小小姐要和大理寺卿喜结良缘,可真真是一段佳话。
酒杯在手边摇摇欲坠,他记得上次喝的这般伶仃大醉的时候还是同沈横一起,现在就只剩他自己了。
大理寺卿新婚在即,应当忙得脚不沾地才是。
“王爷!王爷!”
小侍卫手忙脚乱地从外面跑进来,一脸焦急地看着躺在软榻上的陆慕风,感觉自己就好像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他急的“哎呀”一声。
陆慕风晃晃悠悠地坐起来,嗤笑一声,“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着急?”
那小侍卫没跑进来,冒了一头的汗,“王爷出事了!”
“前两日柳尚书家的小小姐出了城去山上的庙里祭拜,原本昨日就该回京,却传言被山匪劫持至今还未找到。昨夜沈大人率领兵马前去,至今还没有消息。”
陆慕风脑子清醒了许多,手中的酒壶被他放到桌子上,暗骂了自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