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一个门被推开,陆宥齐的脸才出现在他面前,宇文颂面色冷凝,带着怒意看着面前的这个外甥,大商二皇子。
不愧是皇家的儿子,宇文颂冷哼一声,眼神死死盯着陆宥齐的脸。
“怎么,舅舅见本宫都已经不行礼了吗?”
宇文颂闷下一口气,“臣,见过二殿下。”
“赐坐。”
宇文颂刚一坐下就忍不住开口,怒目圆瞪,就差伸手指着陆宥齐的鼻子,“你明明得知了消息,昨夜皇上就收到了消息,为何昨夜不来找我!”
陆宥齐闻言,手下沏茶的动作没停,反而眉头一皱,“舅舅如今怎的愈发愚钝!”
“舅舅您不光是大商重臣,还是外戚!”
一声“外戚”,宇文颂哑口无言。
“父皇本就已经怀疑你与母亲有卖国的嫌疑,如果他又得知本宫与舅舅关系甚密,本宫会如何?”
“本宫该当何罪!”
那张脸似笑非笑,带着质问看着宇文颂。
宇文颂只觉得窒息,猛地站起身来,“她是你母亲!”
“这不还没死吗?”
“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听得宇文颂脊背发凉,“舅舅与母后的大计如今看来,希望渺茫啊。”呵呵一笑,陆宥齐将泡好的茶给他递过去一杯。
“舅舅仔细想想,只有本宫无恙,您和母后的命,才能保住。”
“而且就算是昨夜本宫找人告知了舅舅这件事,舅舅又能如何?不过是早一天知晓而已。”
闭着眼平息了胸腔中的怒火,他冷静下来,宇文颂死死握着茶杯,不顾滚烫的杯壁刺痛掌心,一字一句道,“臣听从殿下的吩咐!”
“舅舅不愧是大商的重臣,父皇的忠臣!”那声忠臣被陆宥齐咬得很重,就像是在用力打宇文颂的脸。
“对了,本宫还真有一件事要让舅舅帮忙。”
宇文颂心中怨恨被压制下来,沉声,“殿下请讲。”
陆宥齐点点头,“听闻柳尚书家的小小姐与大理寺卿沈横如今已有了婚约,父皇赐的婚,柳尚书对沈横十分看重,两家如今已在商量婚期了。”
宇文颂点头,“确有此事。”
“舅舅也知道,刑部和大理寺两家怎么能成为一家呢,这个隐患就算是我们不管,别人也不会不管,父皇的意思很明确,不如我们帮着父皇处理了,讨个父皇的安心。”
宇文颂心中无论如何不满这个外甥的举动,现在也得承认,柳家与沈家绝不能成这个亲!
更何况陛下就是这个意思。
“殿下的意思是,找人把沈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