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无神的盯着房顶,任凭陆时宴给他脱了狐裘又脱了外袍。
最后再要脱下鞋子的时候被安渝拦了下来,“等等等,等下!”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烛火被风吹得摇曳多姿,陆时宴的眉眼在暖光的映照下温柔多情,此时看着安渝眼里的笑意愈发强烈。
“夫君在外为妾身买了胭脂,妾身为夫君脱鞋又有何不可?”
安渝死死拽着自己的靴子与陆时宴僵持着,陆时宴怎么还记得这个事!而且走了一天的靴子,他不要面子的吗?
“小渝,乖。”
“不行!”
安渝压根听不进去,最后趁陆时宴低头的瞬间连忙把脚抽出来,提着外袍就往屏风后面跑,边跑边说,“乖不了一点。”又惹得陆时宴一阵的发笑。
没想到小渝还是这番注重仪表。
下人们已经备好了热水,安渝把自己脱光了泡在水里,房中温暖的很,刚刚和陆时宴那么一闹身上都发了汗,此时泡在热水里犹如泡温泉一般,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好不惬意。
安渝享受的长叹一声,“呼——”
屏风另一侧的陆时宴见屏风上的影子手忙脚乱的终于坐进了浴桶里,无奈摇了摇头。
蓦地,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扬声道,“小渝可是累了?”
“不如孤来帮小渝洗?”
说罢,陆时宴还故意往那边走了两步,脚步声有尤为明显。
屏风上的人影明显的左右摇了摇头,还不放心的往这边看了一眼,“不用!”
声音中显而易见的慌乱。
陆时宴呵呵笑出了声,语气颇为遗憾,“那便罢了。”
安渝长呼一口气,还好还好。
等安渝洗漱完出去后就见陆时宴已经洗漱完躺在床上,见他出来陆时宴放下手中的书盈盈一笑,“夫君洗好了?”
话音刚落就获得安渝一个白眼,陆时宴笑得更肆意了。
起身将安渝抱了过来,两人都穿着中衣,薄薄的一层安渝都能感受到对方较高的体温,顿时又不好意思起来,低声问,“你做什么?”
将人稳稳放在床上,陆时宴一副无辜的样子,“自然是为夫君擦头发。”
安渝嘿嘿一笑点了点头,还往陆时宴那边挪了挪,“甚好。”
他自从穿进来后最不喜欢的的就是洗头发,古人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头发都长得又黑又密,每次洗完头发都要一个多时辰才能干。
现在有人帮他擦自然是求之不得。
本就累了一天,安渝听着窸窸窣窣擦头发的声音昏昏欲睡,眼睛都睁不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然间听见一声“睡吧,”安渝迷迷糊糊的点了点头,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熏香往床里侧凑了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