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泊谦话里含笑:‘中毒了,那就只能赖着你一辈子了。’
祝京棠抬起右腿刚想抵向男人脆弱之处,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扣住,
靳泊谦一副受伤的表情:“对男朋友也这么狠心。”
祝京棠抬手轻拍了下他的脸颊:“是试用期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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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rena的事情处理好了,但她和姜沅烟的事情还没完。
祝京棠坐在车内翻看着姜沅烟的资料,她可不觉得姜沅烟只是单纯怕她的品牌抢占掉内陆市场。
“你哥和姜沅烟的关系怎样?”祝京棠两条腿都搭在男人的大腿上晃荡着。
靳泊谦思索了下,“至少我在家的那十五年,我哥身边除了我妈,身边从来没有过亲密的异性。”
祝京棠哼哼两声,低低念道:“姜沅烟啊。”
靳泊谦的手搭在她的腿上,表情柔和:“这么着急去祝氏,怎么瞧着像是去抓奸一样?”
闻言,祝京棠抬头看向他:“姜沅烟无缘无故挡我发财路,现在她又去了祝氏,我不得当面好好会会她?”
靳泊谦轻挑着眉,眉骨处的疤痕跟着耸动,带着说不出来的痞气意味,“宝贝说的很有道理。”
奢华的白色库里南停在了祝氏集团楼下。
温郃提着刚从旁边咖啡厅打包好的两杯咖啡出来,一眼就瞧见了祝京棠。
他几步上前走到祝京棠身侧,“祝小姐,您是来找沈总的吗?”
祝京棠并不知道自家姐姐新找了助理,她瞧了眼男人手上拎着的咖啡,“你哪位?”
温郃淡然一笑,“沈总新招的助理,温郃。”
祝京棠朝他勾了勾手指,温郃刚想上前两步,就被祝京棠身侧的男人抬手拦住了。
靳泊谦从他手中接过咖啡,递给祝京棠:“要喝这个?”
祝京棠点点头,把另外一杯塞到靳泊谦的手里,看向温郃问道:“姜沅烟是不是在我姐办公室?”
温郃点头:“这两杯咖啡是姜小姐要的。”
祝京棠往老板椅上懒懒一靠,手肘靠在扶手上,语气微凉:“税前还是税后?”
Verena站定在祝京棠对面,第一时间还没理解祝京棠这话里的意思,她抬起头和祝京棠对视上:“什么睡前?”
祝京棠轻掀眼皮,“还要我说得再明白点吗?姜沅烟给你的八百万,是税前还是税后。”
Verena背脊一僵,迟早会被发现,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她老老实实回答:“税前。”
祝京棠轻嗤一声:“港币还是人民币?”
Verena:“港币。”
祝京棠拧眉,面色微沉,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真没出息!”
靳泊谦靠在沙发上,那双黑亮的眼眸不经意间扫向祝京棠,眼底闪过笑意。
八百万港币拿到手还得自己去缴税。
Verena低垂着眼睫,再次开口时语气哽咽:“老板,我没办法了!我家重男轻女,我从小就是被外婆带大的!如今他们都不管外婆了,我,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外婆躺在病床上等死啊!”
祝京棠拍桌而起,办公桌上的咖啡杯震得左右晃动。
靳泊谦翻杂志的动作停下,看了眼那只撑在桌面上的手。
Verena的泪水夺眶而出。
“Verena,你这是在道德绑架我吗?”祝京棠嗤笑了声:“我是不是还得夸你孝心可嘉?”
Verena抹了把眼泪,声线颤抖:“老板,是我对不起你。”
祝京棠手指曲起,骨节叩着桌面,声音冷硬:“你一句没办法,让工作室其他人花费两个月的心血最后化为泡沫,白干一场!”
她撩着头发往后拢了拢,看向Verena的眼神冷得可怕,她手指着门口:“我问你,外面哪一个设计师不是和你共事一年了,你对得起外面的谁?”
“同为设计师,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原创设计稿对一个设计师的意义!你把她们的心血拿去换钱,去拯救你外婆,那谁去拯救她们?谁拯救工作室?”
祝京棠收敛下怒气,沉声说道:“Verena,你觉得你今天从我工作室出去后,还有其他地方敢要你吗?”
Verena不知是被刺激的,还是要面子,她反驳道:“我拿出去的都是废稿,姜沅烟也说过,会在古烟阁给我留一个位置。”
祝京棠微微勾唇,唇边带着不加掩饰的讥诮笑意:“你觉得你这件事在行业内通报后,姜沅烟还会蠢到在自己工作室里收留一个会被钱收买的背叛者吗?”
Verena不停地搓着手指,愧疚歉意和悔意在心头不断滋生,百般滋味紧紧扼着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