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金砂软甲批身帖服,内里的高领开襟黑色长袍垂落至脚面,高筒的黑亮硬甲战靴包裹至膝。金色的绣线穿梭在黑色的衣服上,和金砂软甲呼应出奇特的强硬美感。
与凯鲁巴斯·撒顿八分相似的脸英俊、但更加美丽,可是美丽的容貌却有着截然相反的气质,刀削般冷硬、刚毅,不需任何语言的凛人气势让人在他面前硬是矮了一大截。
撒顿族的大少主,也是顶替了祖父,成为回廊最强战士的人。
长老会长老之一,纳兰白·撒顿。
我挑眉思忖,麻烦来了。
chapter13
纳兰白·撒顿身边闪出一名铠甲武士,就是先前把我当‘马夫’的那位。
他急速走向躺倒的玉鳞兽身旁,随即探下身去摸着它的脑袋检视了一番,然后又回到纳兰白·撒顿身后小声的向他汇报情况。
而纳兰白·撒顿在听完后只是微微的偏过头看了我一眼,接着他朝一旁的霍纳·撒顿递了个眼神,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此处,这中间没发出一点声响。好象这头中毒的兽与他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我不住的感叹,身份高的人就爱冷脸摆架子!
扫视了一圈周围面色各异的人,他们的思想都昭然若市的写在了脸上。撒顿族的人幸灾乐祸,罗根族的人则担心惹祸上身,洝·罗根更是一副急切想与我撇清关系的猴急样。
也许此刻她正暗自盘算着要不要立即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不过马的确是我看的,叶子也是我放任它吃的,看来这挡箭牌的工作我是做定了。
拉了拉有点紧的领子,我上前蹲下查看已吐了半天的玉鳞兽,要是再这么犹豫不绝,这家伙恐怕就要捱不住真正飞天了。
我从怀里掏出贴身挂在脖子上的小圆盒,打开盖子从里面拿出一枚灰色的大药丸,然后右手使劲拉住它的下颚,左手钻进它嘴里,把药往食道里塞。
“你给它吃什么?”
手肘一疼。
下一秒,我的左手被拽了出来,药丸掉在了地上。
“给它吃药。”
我用力甩开他紧握的手,抚了抚被勒出的红痕,再不看他就蹲下身把地上的药捡起来继续刚才的动作。
谁知这回肩膀却被抓牢了。
我无奈的回头,月光下他的双眼灼灼发亮。
“你到底要干吗?”
没好气的瞅着这个一再妨碍我救援的拦路石。
“这是什么药?”
看来今天不解释清楚他是不会放开我了,看见他刚才对纳兰白·撒顿极度尊敬的模样就能猜出这个哥哥对他来说意义非凡。
“泻药。”
“什么!?”
肩膀上的劲道突然加重,我皱眉忍耐的盯着他的眼,一字一句道——
“它是吃的太多以至消化不良,这个药可以让它疏通肠胃。”
当然,以上是我胡诌的。开玩笑,要是我真说它是中毒,那现在这个捏着膀子的手大概就直接掐在脖子上了,只不过泻药是真的。
“吃的太多!?”
显然是不怎么相信我的话,手上的力度一点也没放松,我偷偷瞄了一眼身后,那群人竟然就站在那里看着我们‘互动’,我心中骂骂咧咧的把那个站在最中间、最神气的人从头撸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