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了怎么着吧。就得让她瞧清楚,现在到底谁才是路家的人。
“路安安你……”路远向气的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怒火中烧的看着小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你的事,我不管了。”
说完他站起身就往楼上走。
这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她说自己是路家的女儿,这是对的,就算嫁了人她依旧是路家的女儿。把几个嫂嫂编排进来干什么?她们嫁进了路家也是路家的人,说句老实话,几个嫂嫂就现在来说,比她这个小妹可要亲近多了。
他知道小妹是怎么想的,凌航是要跟她过一辈子的人,所以得事事听着他的。
她这么想,他们没话说。
她怎么就不想想,几个嫂嫂嫁进路家,也是要跟他们过一辈子的。
现在对他们来说,她这个小妹才是外人。
脑子都拎不清,就跑回来乱嚷嚷。
路远向气的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无奈极了。
小妹把几个嫂嫂都得罪了,偏偏自个还不知道,这要借钱给她,这事可就更难了。
当初他就说过,这凌航有点不踏实,不是个可以过日子的人,做事也太浮躁了点。
结果不听他的,说什么年岁大了就成熟了,男孩子都是晚熟的。
好吧,现在儿子都会喊爸了,闹了这么一出,真是个大笑话。
“二哥,凌航真出了事情,你让我们母子怎么活?你不能不管这事,二哥二哥,我是你小妹啊,你怎么能不管我。二嫂提个包都值好几万,她身上穿的戴的……”
“小姑你怎么说话的,我妈手里的包是我买的,用的不是我爸的钱,怎么着啊,是不是我挣的钱也是你的?反正你是路家的女儿嘛,路家上上下下挣的钱都是你的对吧,我妈是外人,她不姓路是吧。”路子欣阴阳怪气的说着,顿了顿,又道。“小姑你现在到大街上,随便拉个人,甭管大小,你问问,哪个人不知道,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看看你这两年做的事情,三请四请都请不回来的女儿,哟,多大的脸啊,真想量一量你这脸皮多厚,现在还能嚷嚷着自己是路家的女儿。”
路远怀觉的这话有点过激了。“子欣。”
“大伯就允许她乱嚷嚷,我就不能说句实话了?”路子欣特别生气。
她就不明白了,大伯他们怎么还护着白眼狼。奶奶对她多好,出嫁的时候,阿爷曾经给她的首饰,拿了整整一盒给她做嫁妆。她都看见了,奶奶是多么的舍不得,眼睛里的那种光芒,以前她不明白,现在她多少知道点。
也听妈妈时常念叨过,说起奶奶和阿爷的往事,说路家的男儿都重情。
她就想着,如果碰见一个像阿爷那么好的人,她立马就把自己嫁了。
只是现在这世道,跟以前是天与地的差别。
想起奶奶的首饰,路子欣一脸狐疑的看着路安安。“我问你,奶奶给你的嫁妆,还在不在。”
这话说的,路家三兄弟的视线立即转到了路安安的身上。
要说首饰,除了路奶奶,也只有路家三兄弟才能明白,意义是多么的重要。
当年的那只手镯,后来他们挣大钱了,几经寻找总算又买回来了,虽说价格翻了好几倍,但看着妈眼睛里的亮光,他们觉的那些钱花的值。
“那是妈给我的嫁妆,管你什么事了。”路安安气势有些微虚。
路子欣看出异样来,想到了一个可能,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不会把奶奶给的嫁妆都花没了吧!”
好像是六件首饰,图个六六大顺的寓意。
她是不太明白,不过听妈偶尔说过,那嫁妆看着小小的一盒,可以换一两百万呐,有门路的话钱就更多了,就前几年钱比现在紧手多了。一两百万算是个大数字了。
“小妹你真把妈给你的嫁妆都花没了?”路远怀脸色有些凝重。
路安安这会倒是硬气了点。“没有花。我没有拿妈给的嫁妆换钱。”
“哪嫁妆上哪去了?”路子欣觉的里面有鬼,穷追不舍的问。
“路子欣你怎么回事,盯着我的嫁妆干什么?”路安安气急败坏的嚷嚷。
路子欣冷笑。“我就知道,嫁妆已经不在你手上了,还说没有拿嫁妆换钱,我看呐,早八百年就给花光了。”
“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拿妈的嫁妆换钱。”路安安越说越委屈,看着三个哥哥。“哥,我真没有拿妈的嫁妆换钱。小姑出嫁时,妈让我拿两件压箱底,说小姑有这么好的嫁妆在娘家也能抬起头来。另一件样式好,妈看着喜欢,我就送给妈了。还有两件凌航拿着送人……我没有拿妈的嫁妆换钱。”
路家三兄弟倒吸一口凉气,真想拎开小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
路子欣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这人蠢成这样,也是个境界了。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路家偏偏出了这么朵奇葩,肯定是在半道上捡来的。
路爸爸好不容易反应过来,揉了揉发疼的额头。“你先上楼,你先上楼呆着。”见路安安一动不动,还呆呆的看着他们,气就不打一处来。“赶紧去!”
路安安也感觉到客厅里有点危险,这会倒是挺识相的,麻利的滚上了楼。
“哥,你们怎么看。”路爸爸一脸疲惫的坐靠在沙发上。
路远怀看着楼梯口的方向,目光沉沉,有寒光闪过,过了会,他才说。“这个凌家……小妹是好忽悠,真当咱路家没人了。”
“别让小妹回去,不管怎么样,先把她在这边关几天。”路远向说的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