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河收起脸上表情,装模作样的叹口气,“那看来只能我自己掏腰包了,温总真是越来越不大方了。”
许哥没有接话,只是忍不住摇摇头笑了起来,裴安河和温慕言的关系在他还没有进公司时就已经好的不分彼此了,这么多年过来有过小争吵但是从来没有翻过脸,这回估计也是闹点小矛盾,转眼就好了,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就没往心里放。
过了一会,许哥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温慕言打过来的,许哥刚准备接起来,裴安河伸手一勾,抬头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勾着嘴角指尖轻轻地划开了屏幕。
电话一接通,沉稳悦耳的男声便响了起来,直截了当道:“小许,晚上把人看紧点,别再让他乱跑了。”
温慕言扯下领带,坐在吧台旁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酒,听那头沉默了很长时间,蹙眉道:“干什么呢,怎么不回话?”
裴安河此时正心情很好的勾着嘴角,挑挑眉头道:“温总说的他是谁啊?”
温慕言喝酒的动作一顿,眸中闪过一丝亮色,声音却端得四平八稳,“小许的手机怎么在你手里?”
裴安河大言不惭道:“他拉肚子出不来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一样的。”
对面的许哥差点被呛死,捂着嘴抬脚便往厕所跑去。
裴安河慵懒的靠着座椅,浑身沐浴在午后的阳光里,笑着道:“温总还没说那个他是谁啊?”
温慕言抿了口酒,“你跟小许说小许自然就明白了,顺便给他带句话,已经有主的人就要洁身自好,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心里应该有个数,惹出来的是非回去可不是那么好交代的。”
裴安河噗嗤一声笑出来,“说的那么严重,把人吓得不敢回去了怎么办?”
温慕言轻飘飘的道:“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敢回来,这就是心虚了。”
裴安河搅动着咖啡,“心虚?温总可不要冤枉好人,我看心虚的人应该是你吧。”
温慕言又往杯子里倒了酒,“我心虚什么?”
手机那端突然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温慕言隐隐听到句英文,接着一个温柔的女声叫着裴安河的名字,两人亲热的交谈起来,温慕言听的清清楚楚,裴安河叫她克里斯汀,想来也就是那个坦言对裴安河有好感的女星了。
温慕言深吸了口气,眉心紧蹙,又耐着心思等了一会,手机里还是没有任何声响,温慕言又等了三分钟,没想到电话居然挂断了,他心里升腾起一阵火气,索性也把电话关机,扔在吧台上,不想再管他,洗了澡便上床睡觉。
这一晚上温慕言睡得并不踏实,心里一直突突直跳,凌晨五点,迷迷糊糊的听到门被敲得砰砰响,惊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下了床去开门,门一打开,外面的夏石逸便冲了进来,他比裴安河提前回国,昨天才飞回来。
夏石逸面色紧张,看样子也是刚刚起床,胡子都没来得及刮,身上随便套了件外套便出来了,温慕言看着他的样子紧紧地蹙起了眉头,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被无限的放大,他直觉出事了。
“发生什么事了?”
夏石逸喘了口气,抓住温慕言的手,焦急道:“老板,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急死我了,我刚刚接到消息,a国那边八级地震,裴哥所在的城市情况最严重,现在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我根本联系不上裴哥,许哥也没有消息,怎么办老板,大家都快急死了!”
番外之约吗宝贝(裴温,温裴)强强对决(30)
温慕言闻言眼前猛地一阵发黑,缓了好几口气才压下了心里的惊恐,地震,而且还是八级的地震,a国处于地震频发地带,虽然这两年来做了不少防护措施,但是面对这种毁灭性的的灾害造成的伤亡是在所难免的,而且,裴安河所处的城市板块活动最为频繁。
他心口一阵绞痛,紧紧地攥着拳头,裴安河,裴安河现在怎么样了,老天保佑,一定不能出任何事!
夏石逸被他捏的手腕发麻,温慕言的声音有些嘶哑,“一点消息也没有吗?迈克尔那里呢?”
夏石逸道:“迈克尔现在估计也遇到麻烦了,我走的时候他还在海边度假呢,打过电话没有人接,能联系的我都联系了,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震区的情况比较糟糕,恐怕还不止八级。”
温慕言稳了稳心神,不断地拨打裴安河的手机,不论多少次依旧没有人接,手机那边永远都是嘟嘟的提示音,空茫而遥远,温慕言感觉整个人都坠在一团浓雾里,看不到尽头,脚踩不到实地,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越攥越紧,他只希望快一点,再快一点,他没有比此时更想见到那张占据了自己整颗心的面容,安河,安河,温慕言无声的在心底呼唤,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电话无法接通,温慕言只能先联系上了a国的朋友,这次的地震是a国几十年来最为严重的一次,震区交通受阻,能获得的信息有限,他所知的消息和网上报道的差不多,这么干等下去不是办法,温慕言决定去找裴安河。
现在余震还没有过去,夏石逸害怕他去了出了什么事,劝了一回,见老板无动于衷,索性也决定跟着去找人,当天两人便乘飞机赶去了a国,温慕言已经联系好了朋友,一下飞机便有人来接,两人一路都没有休息,坐了十几分钟的车,下车之后夏石逸便看到不远处的草坪上停着一架直升飞机。
“慕言,我建议你还是再等一天看看,现在那边还不是很安全。”一个老外操着非常流利的汉语忧心忡忡的对着温慕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