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笑道:“是啊,我也有十多年没回中海了,家乡变化真大,好多地方我都不认识了,要不是慕言带着我,走丢了也不一定。”
裴安河开玩笑,“十多年没见亏你还记得他。”
凌夜道:“其实我和慕言每年都能见上两三次,他在澳洲那里也有产业,来出差的时候都是住在我那的。”
裴安河心中一惊,温慕言确实在澳洲有产业,他记得当时还是他鼓动温慕言这么做的,这人如果就是温铭口中的那个‘白月光’,两个人背着他‘私会’了这么多次,肯定早就那啥了吧?!
尤其!这个凌夜的长相一看就是温慕言喜欢的类型,放在以前,就算是现在,连裴安河见到的第一眼也忍不住多看两眼,如果不是现在有了固定对象了,早就起了勾搭的心思了,这可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啊。
温慕言和他见面的事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裴安河心里略有些不爽,但面上也不好表现出来。
温慕言眼中有一丝担心,“吃药了吗?看你这样子还是上医院打一针吧,半夜烧起来就麻烦了。”
裴安河摆摆手,抽了一张纸巾擤鼻涕,头有些晕,刚张嘴想让温慕言那道菜给他吃,被凌夜抢了先。
凌夜笑道:“我们开饭吧,让裴先生早点吃完了好上床休息,饭菜我再热一热就行了。”
温慕言没听到裴安河说了什么,“对,吃完了药好好睡一觉,就等你回来开饭了,今天尝尝阿夜的手艺,我可是好长时间没吃过了。”
裴安河默不作声的点点头,头疼鼻塞的恐怕也尝不出什么味道,唉算了,明天再让温慕言做给他吃吧。
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裴安河动筷很少,坐在一旁默默的喝着汤,听着温慕言和凌夜两个人欢快的聊天,他也插不上嘴,好在凌夜某些话题还不忘了带上他,但裴安河也说不上两句,都是他们两人再聊,这顿饭,裴安河吃的没滋没味的。
吃了药爬上床,温慕言俩人还在客厅里坐着聊天,裴安河一个人可怜兮兮的躺在大床上,头晕脑胀的,他现在非常希望温慕言能躺在身边给他暖暖被窝,习惯了另一个人的体温,生病这种脆弱的时候尤其会想要依赖,而且,今天没有吃到美味的盖面条,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温慕言也真是的,好歹男朋友生病了,也不知道多关心两句,跟那个凌夜有什么好聊的,到底是男朋友重要还是朋友重要,裴安河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就在感冒药的催眠作用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夜被一阵尿意憋醒了,晚上喝了不少汤水,不一会就消化掉了,现在肚子也饿得直叫唤,裴安河翻身坐起来,发现温慕言不在卧室里,晕乎乎的坐了一会,突然唰的一下清醒了过来,大晚上的不乖乖在卧室睡觉能在哪里?难道说在凌夜的房里?!!
裴安河悄悄地开了门,蹙着眉头准备去捉女干,却意外地发现客厅亮着灯,而温慕言正站在开放式厨房里,切着黄瓜丝。
“你干嘛?”裴安河味道了喷香的鸡肉味,心中一喜。
温慕言抬头看见穿着睡衣的裴安河,精神不振的样子,放下刀道:“怎么起来了?”
裴安河坐在椅子上,“你在干嘛呢?”明知故问这不是。
温慕言尝了尝鸡汤的味道,“你一生病不就是想吃这个吗,我看见你助理拿回来的东西了,现在做好了,明天你起来热一热就能吃了。”
裴安河眼睛一亮,笑起来,眼睛盯着锅子,“我现在就想吃,不行了,一闻到这个味,不吃肯定睡不着觉。”
温慕言哼笑了一声,麻利的给他盛了一碗面条,过了一会将做好的东西往上一扣,裴安河还没等凉下来,甩开筷子就往嘴里塞,那样子,就像多少年没吃过肉似的,看的温慕言都饿了。
“你慢点,不知道还以为我虐待你不给你饭吃呢,锅里还有。”
“好吃好吃,这酱好鲜啊。”
“家里阿姨做的,好吃你也不能吃多了,病人不能吃太咸的。”
“下次把这个酱加进去,炖出来的味道肯定好。”
温慕言在他碗里尝了一口,“有的吃就不错了,还吃挑嘴了。”
裴安河心满意足的干掉了一大碗,打了好几个饱嗝,一扫先前的沉闷,整个人精神焕发,温慕言的这顿饭比药还好使,吃进肚子就感觉好了一大半,其实都是他心理作用,不过精神好了,病也好得快。
裴安河现在感动不已,果然裴安河还是想着他的,大半夜起来给他做饭,如果这都不算真爱。
裴安河倾身揽住温慕言,两人坐在吧台的椅子上,亲密的靠在一起,裴安河笑道:“承认吧,其实你早就爱上我了,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承认而已,我说的对不对?”
温慕言捏着杯子嗤了一声,“脑洞大是病得治。”
“都愿意为我洗手作羹汤了还不承认,不就是害怕承认了输了要做受方嘛,其实做受有什么不好,不用出力,只要享受就好,要不怎么现在都是攻少受多,因为每个男人心里都隐藏着渴望被人征服的一面。”
温慕言挑挑眉,“既然做受这么好,你来吧,我保证让你幸福终身。”
裴安河笑道:“我不行,我是天生的攻。”
温慕言好笑道:“这么说你不是男人了?不是说每个男人都渴望被人征服吗?你这话前后矛盾啊。”
裴安河一生病脑子也堵了,绕来绕去把自己绕进去了,暗暗啧了一声,决定不在这种时候跟温慕言斗脑筋了,男人,就应该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