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河顿时心里一暖,这么多年,温慕言始终没有忘记这件事,他拍戏温慕言也跟着忙,两人有时候正在兴头上,经常熬到深更半夜,温慕言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裴安河心里莫名的有些愧疚,温慕言心里一定很苦,整天陪在喜欢的人面前却不能更进一步,这种感觉一定不好受吧,而他却从来没有发现他暗恋着自己的心情,这么想想,网上有些人说自己很渣也不是没道理了。
“喂!你想什么呢?”
裴安河看了温慕言一眼,挑了块鸭肉塞进嘴里,“男二吧。”这部电影里,女主的戏份很少,但是令人蛋疼的是,剧中的女主一直深深的暗恋着男主,简直和温慕言的情况一模一样,高氵朝的一幕是什么来着,对了,女主被歹徒推下海,男主奋不顾身的跳下去将人救了上来,自此暗恋变明恋,皆大欢喜。
裴安河心里有些发愁,这不是刺激温慕言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隐隐的有些期待,温慕言大喊着‘我喜欢你’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呢?
番外之尴尬(裴温):肿马和肿马的较量(中续1)
男二是一个刚进警局的新人,跟大多数职场新人一样,青涩而充满干劲,跟在前辈男主身后学习加跑腿,乐观开朗任劳任怨,男主是警局骨干,警界中的传奇人物,也是一个典型的工作狂,无欲无求只知道拼命工作,也因此,一直处于单身状态,唯一的一次恋爱还是大学时期的事情,虽然智商很高,但是情商却很低,一直没有发现女主暗恋着他。
第一个场景,男二前来报到,被分到了男主手下,男主从不带新人,对男二也是各种眼不见为净,但是男二这个新人却从不气馁,见到男主的第一面便从他手里抽走了文件,递上来一杯咖啡。
温慕言琢磨了一下语气和该有的动作,酝酿情绪,别看他只是个陪练的,表演的到位能够把气氛带动起来,更有利于裴安河发挥演技,十分钟后他放下剧本点头道:“来吧。”
裴安河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洗澡后散落下来的碎发遮住了镜片后凌厉的目光,他坐在吧台的椅子上,身上的气势浑然天成,一举手一投足间都带上了一抹深沉,他正低着头,蹙眉看着手里的档案,侧脸的线条刚毅而俊美。
男主:江毅,男二:许朝辉。
许朝辉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关上了门,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上前道:“前辈,咖啡。”
江毅无动于衷,头也不抬的专注于眼前的工作,完全把温慕言当成了空气。
许朝辉无所谓的笑笑,又道:“要加糖吗?或者牛奶?我比较喜欢牛奶。”
依旧没有反应,许朝辉挑挑眉,端着咖啡走过去,顿了顿,笑眯眯的一把将江毅手里的文件抽了出来,江毅倏地抬起头来,凌厉的目光直直的打在许朝辉身上,并没有开口斥责。
许朝辉将手里的咖啡递给他,灿烂的笑容直达眼底:“咖啡,我给你加了牛奶。”
江毅好一会才将许朝辉手里的咖啡接了过来,语气听不出喜怒:“名字。”
许朝辉不明所以,“啊?”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哦,许朝辉。”
卡,第一个场景顺利通过,温慕言突然意味深长的笑起来,“我怎么觉得男主和许朝辉这么暧昧啊,这部电影根本不需要女主,男主和男二就够有看头了,你信不信,电影一上映,网上肯定就有你和夏石逸的配对了。”
裴安河毫不掩饰,厌恶的皱起眉头:“别把我和他凑到一起。”
温慕言坐到他身边,叹口气:“你就这么讨厌夏石逸?”
“是的。”裴安河毫不犹豫道。
“他和小宴的事情,都过去了嘛,年轻人谈恋爱分分合合是常事啊。”
“小宴偷着哭过好几次,他让小宴伤心了,不可原谅。”
“你还真是个弟控。”温慕言喝了一口啤酒,看了一眼裴安河过赤裸的上身,吹了声口哨,“哟,再练几天,你这身材就赶超史泰龙了,连我都甘拜下风。”
裴安河被温慕言满含笑意的目光打量着,身体不由的紧绷起来,心跳居然跳快了几分,他对自己这种反应有些莫名其妙,僵硬的站起来,道:“来吧,接下来是江毅教许朝辉拿枪那一幕。”
温慕言就算再怎么迟钝也觉察出裴安河有些不对劲,都是混了好几年的兄弟,以往开这种玩笑的时候,大家都是一笑了之,或者用相同的话反击回去,裴安河这段时间的表现让他很疑惑,说是跟他生疏了,也不像,但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温慕言按耐住想问他的冲动,站起来看了一眼剧本。
“从小我就立志要做一个警察,幻想着自己拿枪赶走坏人的样子,就像超人一样。”许朝辉在射击场内握住枪,笑起来一口大白牙,信心满满的朝着对面的靶子开枪,他每次都打不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最后停下来沮丧的叹口气,心情低落道:“我大概天生不适合拿枪,射击课每次都表现很差,总是射不准靶心。”
江毅靠在他身后的墙壁上,半晌没有开口,薄唇轻抿着,高挺的鼻梁一侧投下了浓重的阴影,目光落在许朝辉微微垂下来肩膀,微微闪了闪。
许朝辉以为自己装装可怜,总能博取这个冷漠上司的一点同情,但是等了半晌江毅都没有搭理他,无奈的叹口气,正要收起手里的手枪时,身后靠过来一具身体,贴上了许朝辉的后背……
温慕言感觉到裴安河带着热气的身体靠了上来,裴安河光着上身,隔着衬衫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裴安河鼓起的胸肌和自己的肩膀紧紧相贴,身上的热气不断地侵入他的皮肤,温慕言不由得手抖了一下,两人身高相当,体型高大,结实强悍的身躯紧贴在一起,撒发出浓烈的荷尔蒙气息,从背后看,就好像是裴安河将温慕言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