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农家买了点牛羊猪来,杀了直接大块大块的切了放碗里,一人一大碗酒,再有几个会唱歌的上去嚎两嗓子,也不管唱的好不好听,图得也就是个气氛,年就这么过了。
这仗打的也差不多了,眼看着还有最后这么一哆嗦就能够回家,大家也都有些激动,趁着过年这一小会放松放松。
陆尧平时是不喝酒的,只是今日大家都喝,他也不好显得太另类,所以便跟着一起喝了两口,谁知道,才入口,辛辣的酒气就将眼泪生生的给逼出来了,坐在陆尧身边的小士兵见状问:“苏大夫,你想家了啊?哭的这么伤心。”
陆尧内心默默咆哮着,哥哥没有家怎么想!!分明就是酒太辣!为何你们总是想的那么多!
这种感觉就仿佛回到了从前做语文试题的时候,作家写自己家里窗帘是蓝色的,但是在老师的口中,作家的窗帘其实不是蓝色的,而是因为作家的心情忧郁,所以看窗帘也就变成了蓝色的……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一个道理,名人吐得槽叫名言,名人写的错别字叫通假字,名人写的病句叫倒装句……如果你说错了什么,那只能证明,你不是个名人。
就如同现在,陆尧都不知道为何旁边的小士兵看见自己哭了,明明是被酒辣哭得,偏偏被他解释成了想家。
“那你想家吗?”陆尧问那个小士兵。
“当然想啊,俺娘做的葱花饼可好吃了!”小士兵红光满面地说。
“那你更想你娘,还是更想葱花饼?”陆尧又问。
小士兵纠结了许久摇摇头,“都挺想的……”
然后陆尧还想继续问什么的时候,就听见身边传来了呼噜声,原来是那个小士兵喝多了已经睡着了……
今夜过年,不守夜的士兵都允许喝酒,明日休息的士兵可以喝多,其余的只能够意思意思,陆尧想了想还是把碗里的酒都倒了,实在是太辣了,他不想再体会一遍那种鼻涕眼泪一起留的感觉,真是不能更虐。
回到营帐里时。
发现多了一个人,陆尧被吓到了,正准备大声呼救的时候,就被人蒙住了嘴巴。
待陆尧看清眼前人时,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胤禛。
“小声点。”胤禛在陆尧耳边道。
陆尧点了点头,胤禛才放开了他。
“……”陆尧看见胤禛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之前那会发生的事情就犹如一根鱼刺卡在他的喉咙里,鱼刺没有拔出,时间久了已经长进了肉里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但不代表曾经的那些痛楚不存在。
陆尧特别小心眼,还非常喜欢记仇,虽然这些年来,胤禛给他带的零食基本已经把那些怨气弄得烟消云散了,但是陆尧真的见到胤禛时,当时的那种感觉又浮了起来,如鲠在喉。
而且陆尧有些别扭,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他与胤禛之间的关系,如果说之前那一次实属意外,那么之后的很多次,自己也都是配合了的。
如果说是情人,那么陆尧觉得自己对胤禛又没有那种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意思……
在陆尧脑子一片浆糊的时候,胤禛就坐在他的炕上安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陆尧也那么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