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道:“到外头陪爷走走。”
“嗯。”陆尧点头。
胤禛道:“此去一别,又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你可曾怨过爷。”
陆尧愣了片刻,“不曾,爷有爷的不得已之处,奴才都明白的,边关虽然路途遥远,吃住不如在京中,却也还算不错。”
“若是有什么需要,便告诉信差。”胤禛道。
陆尧点头,迟疑了片刻问:“奴才有一事想请爷帮忙。”
“何事?”
“是关于谢流的……”陆尧满怀希望的看着胤禛道,“奴才希望爷能够帮忙查一查他的下落。”
“……”胤禛没有想到陆尧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谢流,心中也有一股不知道哪里来的邪火。
“如果爷实在为难……那就算了。”陆尧有些失望。
胤禛测过身子看着陆尧道:“他早就死了。”
“什……么……什么”陆尧难以置信,一时间还无法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怎么……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走之后没有多久。”胤禛陈述。
陆尧突然抬头看着胤禛,“爷早就知道了?”
“……”胤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为什么不告诉奴才?”陆尧问胤禛。
胤禛道:“你这是在质问本王?”
“质问?”陆尧这才惊觉,因为先前胤禛对他太过温柔,所以让他忘记了胤禛的身份。
自古帝心最难测,虽然现在的他,还不是皇帝。
“是奴才逾矩了。”陆尧低头。
胤禛见状,心知自己方才反应过度,但事到如今,却不知如何,又不肯放下身段,只能这么僵持着。
“时候不早了,奴才明个儿一早还得赶路,若是主子没有旁的事,奴才就退下了。”陆尧道。
胤禛黑着脸点点头,冷漠道:“去吧。”
清晨,陆尧一大早起来,替还在睡梦中的白大壮梳理了一下毛发,拿着几件从京城里买的小吃上路了。
太子代皇帝来送行,也算是给了陆尧他们天大的恩赐,赏赐了些东西,陆尧叩头谢恩之后便跟着车子走了,出了城门,陆尧转头朝后面看。
远远的能看见城墙上面,深紫色的剪影和猎猎作响的旗帜。
也许下一次再回来,便是胤禛登基之时了。
陆尧心情复杂,总觉得自己的状态和心态有些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