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一脸茫然的看着纳兰锦:“毒死你?此话怎讲?”
“难道不是吗?”纳兰锦的情绪突然波动起来,“带上来。”
话音刚落,就有人把捆绑严实的薛凝带了上来,纳兰锦手里拿出一张纸条,然后指着薛凝说:“这是你的字迹吧?”
楚寒接过来一看,开口说:“这个的确是我的字迹,但是……”
“休要再狡辩了。”纳兰锦边说边把一包药粉仍在地上,“我抓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我的茶水里倒药粉,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楚寒把眼睛转向薛凝,薛凝的嘴被堵住了,但是她看见楚寒的看着她,就开始拼命挣扎起来,纳兰锦扯出她嘴里的布,薛凝的嘴巴一得到自由就马上辩解:“师傅,我没有!”
“那这个你怎么解释?”楚寒指着地上的粉末问薛凝。
薛凝拼命的摇头,眼里含着泪花的说:“师傅你相信,真的不是我,我真的没有做过……”
纳兰锦厉喝一声:“够了,我没兴趣听你们演戏。”
抓过薛凝扔到楚寒的怀里,纳兰锦看着楚寒冷冷的说:“姓楚的,你若是还有有一点自知之明就自己滚吧,今生今世都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楚寒心中一片寒冷,他们之前竟然连一点微薄的信任的都没有,这样的感情,还值得他如此念念不忘吗?帮薛凝松开身上的绳子,楚寒扶着薛凝一字一顿的说:“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做过。还有在这件事情查清楚之前,我不会离开。”
然后楚寒看都没有看纳兰锦一眼,就扶着薛凝从纳兰锦的府邸出去了,纳兰锦痴痴地盯着楚寒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当初不是他说和风与非情投意合吗?为什么在自己还不容易快要忘记他的时候,又要出现在他的面前?楚寒啊楚寒,你到底是何居心?
楚寒扶着薛凝回到客栈,替薛凝诊了诊脉,只是惊吓过度并无大碍,他让薛凝好好的休息,就关了房门,下楼吩咐小二哥做些好吃的上去。关心则乱,楚寒被纳兰锦的态度弄得心烦意乱,完全没有留意到薛凝手臂上面的小齿痕,还有关上房门,薛凝睁开眼睛的时候,里面闪过的一缕红光。
楚寒决定先去问一问这些年来,都发生了什么事情,茶馆无疑是最好的去处,一边喝茶,一边听着人们茶余饭后闲暇谈论的事情,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一天下来,楚寒确实得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纳兰锦现在在朝中并不是担任什么要职,但是据说皇帝对他不一般,所以朝中上下对纳兰锦百般巴结,不过这个纳兰锦是个彻头彻尾的贪官,礼照收,但事情却不办,而且礼轻了还不行,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只要长的漂亮,男女不拒,被他玩过的男孩和女孩都对他死心塌地,玩腻就发遣散费,但是那些孩子拿了遣散费却是又哭又求的只要不离开他,不过纳兰锦性格冷的不行,心肠很硬,根本就不理会……
楚寒心里有所计较,以前的他所认识的纳兰锦,虽然确实是为了权利不择手段,也经常收受贿赂,不过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去祸害百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有如此之大的转变?
更加让楚寒心生疑惑的是,就连风与非也不见了踪迹……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楚寒回到客栈,薛凝已经醒过来了,休息了大半天,精神好了许多,薛凝一看见楚寒就哭了起来:“师傅,我真的没有做过!”
楚寒点点头:“我知道凝儿你不会做这种事情,你现在把昨日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薛凝点了点头说:“昨天我按照你的吩咐去打听关于那个纳兰大人的事情,然后遇见了一个人,她说她可以告诉我想知道的事情,然后我就跟着她走了,他带着我到了纳兰大人的府邸外,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再醒过来的时候,就是手里拿着那包砒霜,纳兰大人过来点了我的穴道,把我在柴房关了一夜……”
楚寒听着薛凝的话,恍然大悟,这一切一定都是有心者可以安排的,会做这种事情的人,毫无疑问的肯定就是边子玉……只是无凭无据的,他要如何去指正,又如何让十七相信?而且看十七今天的样子,肯定对他还有其他的误会,而且那个误会肯定也是拜边子玉所赐。
站起身来转头冲着还躺在床上的薛凝说:“凝儿你好好休息吧,一会晚饭我让小二送进来。”
“师傅你要去哪里?”薛凝问。
楚寒说:“这个你就不必理会了,好好休息。”
说完楚寒从薛凝的房里退出来,回了自己的房间,找出一声夜行衣放在床上,楚寒坐在桌子边上盘算着,他是再去一趟纳兰府还是去一趟皇宫,只要发现一点蛛丝马迹,弄清楚十七到底为什么对他的成见那么大就好办了。
如果直接去问十七,以他的性子是肯定不会说的,那么如果直接去问边子玉呢?
楚寒嘴角浮现起一个微笑,他决定晚上先去皇宫里探一探,现在边子玉应该还在微服私访吧?那么皇宫的守卫应该就没有那么森严了……
入夜时分,楚寒等到外面都安静了下来,换好夜行衣,轻轻打开房间的窗户,施展着他绝妙的轻功朝着皇宫的方向那边去。楚寒不会功夫,不过轻功是极好的,逃命一点都不成问题,况且他还有一堆的毒粉迷药,就算真要遇见个什么,也够那些人喝上一壶的了。
楚寒蹲在一个还算比较高的屋顶上面观察,看清楚了皇宫的布局之后,他找了一个守卫稍微薄弱的地方纵身一跃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