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多少钱?”楚寒出口确定。
顾盼铃泫然欲泣的点点头,还用手绢擦了擦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两滴眼泪:“恩,只要大夫能医治好它,不管多少钱都可以。”
楚寒想了想,才松口:“好吧。”
然后就出门走到隔壁敲了敲:“凝儿,睡了没?”
过了一会,里面就传来了一个小姑娘的声音:“刚睡下,怎么了师傅?”
“哦,拿下药匣子出来。”楚寒打着哈欠说,对那只狐狸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
顾盼铃一直在暗中打量着楚寒的反应,但是从现在的反应来看,似乎真的是一点都不关心,完全不像装出来的。
等薛凝穿好衣服拿着药匣子出来之后,她惊呼一声:“呀,好可爱!”立马放下了手里的药匣子冲过去,蹲在丫鬟提着的笼子面前。
“凝儿。”楚寒装作生气的斥责,“怎么那么没规矩。”
被楚寒骂了,薛凝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嘟着嘴巴重新抱起刚才太激动扔下的药匣子说:“知道了,师傅。”
顾盼铃见状,忙劝着:“没事没事。”
“夫人,真是不好意思,是在下管教不严。”楚寒客套的回答。
顾盼铃说:“那么我们开始吧。”
楚寒点点头,然后对着薛凝说:“凝儿,你帮夫人看看那只小畜生吧,我先回房睡觉了。”
在一干人诧异的目光中,楚寒披着外衣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刚要关门的时候,仿佛忘记了什么似的对薛凝说:“哦,凝儿,别忘了收诊费。”
“知道了。”薛凝乖巧的回答。
顾盼铃几乎咬碎了银牙,难道她错了,这个人真的不是楚寒,还是她高估了楚寒对这只小畜生的感情?顾盼铃不爽的看着笼子里的大富,大富看着顾盼铃的目光,就像是在嘲笑她一般,顾盼铃看着大富,然后在心里说,小畜生,一会有你好看的。
薛凝打开笼子抱出大富看了看,然后正准备把它放回笼子里面的时候,大富突然发难,一爪子抓在薛凝的手上,然后就迅速的跑没影了。
薛凝忙着说:“呀,夫人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盼铃看着薛凝,想要开口骂,最终却只是脸色难看的说了一句:“算了。”然后就走了。
薛凝看着顾盼铃的影子,笑眯眯的想,刚才师傅用腹语说的话,她当然听见了,那只小狐狸根本就没有生病,只不过是借着这个名头把它放出走罢了。她左右看了看,然后敲敲楚寒的房间门,边哭边说:“师傅,我刚才不小心让夫人的宠物跑了,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那么不小心,笨手笨脚的。”楚寒打开房间门,看起来很生气的说。
薛凝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我不是故意的……”
“算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去跟夫人赔罪吧,真是不让人省心。”楚寒挥挥手,“好了,别哭了,先回去睡觉吧。”
薛凝点点头:“恩,师傅也早点休息。”
楚寒关上门松了一口气,他原本以为,他出事之后,大富已经自己跑掉了,却没有想到会被顾盼铃关起来,而且牧田夺取了他的家产之后,竟然还替顾盼铃赎身并且取了她……
顾盼铃一回到卧房里面就让人去盯着楚寒,只要有任何异常就回来告诉她,她就不相信一点破绽都找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离开洛阳
第二天一大早,听见鸡叫,楚寒就起床清洗完毕敲门带着薛凝去和牧田还有顾盼铃道歉。牧田却一点都不在意,让楚寒不必放在心上,顾盼铃装作很难受的模样看着楚寒:“那是一灵狐,养了很久了,和我感情很深……”
“这件事情的确是小徒的错,不知道夫人要怎么才肯原谅?”楚寒不慌不忙的说。
顾盼铃用手绢擦了擦烟眼角的泪水说:“算了,大夫不必记挂在心上……”
“那在下就谢过夫人了。”楚寒说完就随着牧田去看他娘亲的病,开了方子交给牧田的管家去抓药。
楚寒说:“时间差不多了,引子的效果已经开始显现了,明日在下便要和小徒去寻药,五日便回。”
“大夫需不需要帮忙?”牧田迟疑的问。
楚寒知道牧田的想法,于是就说:“诊金都是按日结算,牧老板大可不必担心在下会卷钱逃跑。”
牧田连连摆手:“大夫,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寒伸出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在下和牧老板开玩笑,牧老板怎么当真了。”
牧田尴尬的的笑了笑,搓着双手有些不知所措。楚寒让薛凝回屋子收拾东西,然后给牧田交代了药要按时服用还有一些需要注意的东西,当日在牧宅吃过饭就和薛凝一起出门了。
其实楚寒所谓的寻药不过是个借口罢了,他需要一些时间去找纳兰锦和风与非。
只是他不知道,纳兰锦已经不在洛阳城,而风与非早就不知所踪了。
楚寒和薛凝出了洛阳之后,雇了一辆马车直奔清城,楚寒和薛凝易容之后在清城住了下来,然后过了一日,有从清城再一次来到了洛阳,在多番打听下,楚寒才知道纳兰锦已经高升,现在帝都做大官。
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自觉的难过了起来,原本以为纳兰锦知道他遇害了,至少会为他难过一下,没有想到,他非但不难过,反而还在帝都做他的大官,那么他这么眼巴巴的回到这里又是为什么?
从母亲死后,他楚寒就没有为人挂心过,现在这样子就和傻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