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成亲、你跑掉,没了。”
“我为什么会跑掉?”
“我怎么知道?”
“……”
“……”
“那我们第一次肌肤相亲是在什么时候?”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谢无花脸上阵青阵红,“第一次见面就……”
沈念堇直起上半身,俯下头看他。
他从未这么近的看过沈念堇。
斜挑的眉,细长潋滟的眼睛,眼角和眼底仿佛都含着些轻艳的黛青颜色,无色的嘴唇,眉间血痕般的朱砂。冰冷的气息自然而然的围绕在他周围,他发出的命令几乎没有人可以违背。
冷峻、高傲而尊贵的男人。
此时却用一种特有的凛冽得近乎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谢无花发觉自己又有些想笑了。
他打个手势,示意沈念堇低下头一点,随即,在那人低头的时候毫不客气的吻住。
炽热的温度,柔软的触感。
这样冷与热度的对比,果然让自己兴奋起来。
这样的人,即使是第一次见面,……也是很可能的。
可怜我现在还重伤在身啊……
想完这句他就晕了过去。从此成为沈念堇某个取笑的由来。
◎◎◎
事实证明谢无花“神医”的名声并非都是浮夸。
服了自己开的药几日,他身上的几处外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剩肩上透体的箭伤未愈。于是停了止血清淤的方子,换了生肌补血的配药又吃了几天。
别的都还好说,只是那一箭毕竟伤了筋骨,开始的几天都疼得厉害。他不愿意吃止疼的东西,怕影响今后的行动,于是只能就这么忍着。那天刚伤的时候还好,伤口只是麻麻的发热,后来的日子便是纯粹的痛,晚上一夜起来,常常是冷汗浸湿了被褥。
沈念堇问了几次,后来才知道,原来他对知觉的感触比其他人都要灵敏上好几分,所以一旦受伤比寻常人也要辛苦。
沈念堇也没说什么,只是屋里的桌椅都换了圆角的,递过来的汤药也反复的试探温度。
谢无花哭笑不得,“念堇,我只是受伤了才会觉得比较痛,其他时候没什么需要特别照顾的。”
沈念堇道,“你对我的安排有意见?”
“没……没有。”
沈念堇出了屋子,屋外是幽幽长长的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