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书不说话,半晌开口道:“糊糊会喜欢有个弟弟吗?”
“小孩子嘴里说着不喜欢,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就分不开了,血脉相连的兄弟,喜欢还来不及。”
说着男人又动作了起来,后面穴==口被渐渐开拓,沈丹书迷迷糊糊中似乎觉得这个提议也不错,在想仔细想想,蒋辉和已经加快了动作,床铺颤动起来,口申口令和喘息渐起,火热的气息带着谷欠望的色彩弥漫开来,蒋辉和劲腰款摆,一下下都丁页进最深处,甬==道被开拓,灼烫的肉刃烫的肠壁痉挛起来,最后一刻,沈丹书飘上云端,蒋辉和狠狠地抵住那处,将种子全撒进了最深处。
看着沈丹书迷乱的脸庞,男人俯下身吻着他汗湿的脸庞,珍惜而真诚,丹书给他生的孩子,将是他最珍惜的宝贝。
糊糊今天放假,大清早的跟着两个爷爷去河边捡鸭蛋,顾淮江时常过来住两天,公司那边不能不顾,他一般走的话都是出差,好几天不见人影都是常事,但肯定会打电话给沈文岳报平安,最好好几次都想问问沈文岳有没有惦记他,又觉得自己矫情了,能见到这人声音就挺好的,慢慢来,既然和丹书相认了,他有信心能和沈文岳走到一起,等了二十多年,这点耐心还是有的。
鸭子是放养,在周围圈上了铁丝网,本地的鸭子下的蛋大,一敲开,红彤彤的鸭蛋黄,糊糊就爱吃腌的咸鸭蛋,他有个好习惯,蛋清和蛋黄那个也不嫌弃,都能就着米饭吃光了,他们这块的咸鸭蛋也挺有名的,很多慕名而来的人来买鸭蛋回去腌,但是无论怎么做,味道始终不地道。
“明明和慧慧快回来了吧?”沈文岳捡起一个鸭蛋放到篮子里,顾淮江跟在他身后,这里水草丰茂,随处都可能是鸭子的下蛋地点,他一时都不敢下脚了。
“说是过两天回来,具体时间不确定,应该就这几天了,他们那边现在正赶上什么文化月,有不少外国友人想看现场刺绣,举办方就商量着在增加一场展览,所以才会拖到现在。”
“我没有催的意思,好不容易出一趟门,应该玩个过瘾,明明又是第一次去香港,也应该好好长长见识,年轻人嘛,都应该出去闯闯。开拓开拓眼界的。”
顾淮江接过糊糊双手捧过来的鸭蛋放进蓝里,试着问道:“你也好久没出去玩了吧,我记得你以前还说想环游世界来着,现在孩子也长大了,你也放松放松,哪天,我带着你出国去玩玩,你那时候还想去瑞典读书,现在还来得及。”
沈文岳少年时确实那么说过,要是没有发生后来那件事,他说不定已经拿到大学证书了,可能会在瑞典的某所大学里教中文,过着悠闲的校园生活,每天穿着整整齐齐穿梭在环境优美的大学校园里,是被敬仰的教授和学者。
和现在的生活简直天差地别,沈文岳笑起来,虽然有时候会唏嘘自己的人生,但他从来不后悔现在的生活,把两个儿子平平安安的养大,子孙绕膝,生活虽然平淡但是却很幸福,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都四十了,还读什么书啊。”
“四十怎么了,学无止境,追求学问哪有年龄的限制,我原先给你看的英文原著,里面有些生涩的词汇连我都不太懂,你却能够说出个所以然来,可见你这几年来也没有放弃学习,老了老了,有些事情要顺着自己的意愿来,你现在又不是没有这个条件。”
这么一说沈文岳确实有些动心了,他也渴望出去走走,但家里现在根本离不开人,“等过段时间再说吧,现在家里忙,总不能把活都扔给丹书和明明。”
顾淮江听他这么说微微的雀跃起来,难得沈文岳会答应他,只要这人松口了,往后的事就好办了。
“那行,总不过今年,晚些时候我们就去瑞典走一趟,瑞典现在允许同性结婚,丹书和辉和的婚礼也可以在那里办。”
说起这事,沈文岳倒想起来今天早上沈丹书跟他说的事,蒋家要开什么会,让他和糊糊也过去看看,说什么开会,恐怕都是借口吧,想见糊糊才是真的。
“蒋家老太太想让丹书和糊糊去省城,丹书今天来问我,我让他自己看着办,又不知道想出什么幺蛾子。”
“你啊。”顾淮江笑起来,鸭蛋篮子这时已经在他手上了,“她能把丹书怎么样,小蒋和丹书在一起,她现在讨好丹书还来不及,毕竟大孙子在人家手上呢,你尽管放心,他不能把丹书怎么样的,有我在,我也不会让他爷俩吃亏。”
这话戳到沈文岳心坎上了,沈文岳一直紧绷的脸缓和下来,“他要是去我也不能硬拦着,总这么僵着也不是回事,毕竟小蒋夹在里面,但蒋老太太要想抱孙子还早着呢。”
总算沈文岳松口了,其实沈丹书也不想去,这次算是给蒋辉和一个面子,领着糊糊出去溜达一圈也挺好的。
倒是糊糊最开心了,他能一直放假到星期三,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小家伙蹦蹦跳跳的,他这还是第一次坐飞机,上了飞机都没消停过,不断的发出惊呼声。
到了蒋家老宅已经是傍晚了,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一层红边,车穿过林荫道,开进大门内,停车的时候,蒋夫人和蒋老爷子就等在那了。
看见糊糊下车,蒋夫人已经乐得热泪盈眶了,要不是身边的蒋老爷子拽着她,她说不定早就扑过去了,沈丹书带了不少土特产过来,一下车就受到了老人家的热烈欢迎。
“快进来,饭菜已经做备好了,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