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小时候救谢湛时,在冰水里泡了太久,寒气入体,且子嗣有碍,想来这就是谢吕两家定亲的原因了。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只是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超五指之数,连她本人也不知道。
她略想一想也能明白吕父吕母的苦心,这个消息对女儿家而言太沉重了。
这个时代的人讲究多子多福,原主本身的性格就有点软弱,如果再得知自己以后难以生育时,不得自卑死啊。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个病不难治,没穿来这里之前,她太爷爷是个老中医,她也跟着学过一些皮毛。
后来她大学毕业后从事的是医药方面的行业,涉及的产品有中药和西药,她利用其中的便利拿出自己的小金库跟着倒腾了一些中药材,赚了不少。
言归正传,她身上的病不难治,不管是体寒之症还是心疾。
这个时代对于疾病很棘手,很多时候都没有很好的办法,但是后世不一样,后世的医疗水平是几千年文明进程的结晶,处理种类疾病都已经形成了行之有效的治疗药物方法。
周大夫的医术在长安城里算是顶好的了,但在吕颂梨看来,所开的药方还是有所欠缺的。
这便是降维打击啊,她对中医只是略懂皮毛,竟能改他开的药方了,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想什么?这么入迷?”
“没有。”
蒋氏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道,“对了,你大姐晌午那会捎话回来,说让你有空去徐家看看她,她呀,估计是听到了那晚落水的事,偏她自己又在月子期间出不来,这不就想你去瞧瞧她。”
正好她也挺挂念大女儿那边的,她大女儿这月子才刚过半,她已经去了两回了,也不好去得太频繁,省得徐家人多心,但小女儿去就没事。
“行,明儿一早我去看看她。”
“下午去吧,早上那会还太凉了。”
“听您的。”
母女俩刚聊了会,吕德胜就回来了。
“将人送走了?”蒋氏问。
吕德胜端起杯子,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嗯,我送到二门就回来了。”
“赵家竟然和秦家解除婚约了,这速度也够快的。”蒋氏感叹。
吕颂梨点头,可不是吗?一个早上,干了不少事,赵家真的好忙哟。
今天他们吕家一前一后接待了长安城里一文一武两大家族的人,两老颇有些感慨。
“对比之下,还是秦家显得更有担当一些。”蒋氏说道,她对秦家的印象挺好的。
吕德胜冷哼,“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蒋氏翻了个白眼,“你咋将自己也骂进去了呢?”
“我不一样。”吕德胜倔强地强调。
看着这一幕,吕颂梨不自觉地弯起嘴角,帮腔,“阿娘,阿爹确实和谢湛不一样,谢湛这个人可比不上我爹。”
吕德胜挺起胸膛,满脸自得地看向老妻,“听到没有?”
蒋氏嫌弃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赶人,“行了行了,明天不是要上朝了吗?你还不去书房?”
蒋氏一提醒,吕德胜瞬间站了起来,“是该去书房了,晚饭不用叫我。”
明天大朝,他给赵家准备了大礼,每逢这种时候的前一天,他都尽量呆在书房做各种预演,争取在朝堂上不翻船。
蒋氏冲他挥挥手。
吕颂梨站起身,笑眯眯地送她爹去书房,她爹这个习惯蛮好,要保持。
“再陪娘坐一会。”
吕颂梨看出来她娘似乎有话要说。
“娘,你想说什么直说呗,咱娘俩还有啥不能说的啊?”她本来还想跟着她爹去书房挑两本书回去看的,这下是不行了。
蒋氏笑了笑,“被你看出来了?”
吕颂梨心想,这么明显,她眼睛又不瞎。
蒋氏正了正神色,问她,“阿梨,你觉得秦晟这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