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庆哥儿没睡醒,迷迷糊糊就答应了。
等到睡醒之后,看到腰上的玉佩,一把给拽了下来。
他年纪并不小了,知道娘不喜欢他拿母亲的笔粽,肯定也不喜欢他戴这个玉佩。
至于小厮的提醒,早就不记得了。
蔺云婉开始教他们练字,上课的时候看到陆长弓竟把玉佩只用绳子系死在腰上,觉得简陋了。
下了课,她问陆长弓:“要不要我给你打个络子?”
陆长弓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腰间,抬起头,漆黑沉静的双眼,微微亮着光。
“母亲,不麻烦您吗?”
蔺云婉笑着说:“桃叶和萍叶都会打络子。”会为她帮忙的。
陆长弓解下玉佩,双手送过去。
蔺云婉为他打了个蓝色方胜纹的络子,过了几日还给了他。
陆长弓穿了一袭束腰的白袍,那玉佩坠在腰间,十分雅致。
萍叶见了笑着说:“夫人,大少爷越来越俊秀,好像都有些像您了!”
她这一生是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了。
但陆长弓真是个好孩子,内敛又沉静,还有孩子的羞涩。学习上不光颇有天赋,还很勤奋,是个读书的好苗子。
蔺云婉淡淡地笑了笑。
要是父亲在世,遇到这样的学生,该要开心了。
教了一段日子,蔺云婉布置的作业渐渐多了。
学业渐重,两个孩子的性格不同,便显现了出来。
“夫人,长弓少爷写得真好,每张纸都写得差不多。”
轮到检查庆哥儿交上来的作业,桃叶没说话,萍叶冷哼道:“明显就不是一个人写的,练基本功还要旁人帮忙,以后还有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打算让谁替他?”
蔺云婉把庆哥儿交上来的作业全都收集了起来。
她还没找他的麻烦,与寿堂里倒先来找她了。
“夫人,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
与寿堂。
葛宝儿道:“老夫人,只是一个玉佩,庆哥儿没有就没有,这不要紧。庆哥儿的学业没什么影响就行,只是他这几天都没过来,也不知他学得怎么样。”
陆老夫人没说话,冷冷睨了葛宝儿一眼,说:“你也不用说话夹枪带棒,云婉有没有区别对待,等人来了就知道了。”
她不想当着葛宝儿的面说蔺云婉的不是。
不过,当葛宝儿告诉她,陆长弓有玉佩,庆哥儿没有,她心里还是不高兴。
如果蔺云婉真的连一块玉佩都不能做到公平,学习上,又怎么可能对两个孩子一视同仁呢?
她当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葛宝儿的话。
到底怎么回事,问一问庆哥儿本人就知道了。
“老夫人,世子和庆少爷来了。”
陆争流带着庆哥儿先来的。
老夫人欢喜地抱着庆哥儿,问他:“夫人送长弓的玉佩,你有没有?”
庆哥儿点点头,“我有。”
葛宝儿脸色一变。
老夫人笑呵呵地问:“有你怎么不戴?那是你母亲送的,长弓都知道戴,你也不知道戴给你母亲看看?难为你母亲一片心。”
庆哥儿抿着唇,看向了葛宝儿。
陆争流也跟着看向了葛宝儿。
葛宝儿心里一慌,解释道:“我、我没有让庆哥儿不戴玉佩。我都不知道夫人也送他了。”
真是冤枉,她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