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稚心底惊讶,没想到这人竟然主动给他支招?!
难道,他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坏人?
沉默几秒,夏稚轻轻出声询问:“那个,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事吗?感觉你了解的好像比秦老师还多。”
秦盟垂眸,停顿几秒,说:“我算是曾经‘当事人’,但后面发生的一切,与我无关,我也没有调查的渠道。”
“曾经?”
“……更早一点。”秦盟说:“这样说吧,我很羡慕你,因为我希望……她能来向我求助。”
夏稚:“……”
等一下。
夏稚微微眯起眼,盯着眼前的男人良久,忽的开口:“白玫瑰?”
秦盟神色凝重,看向夏稚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复杂之色。
只这一眼,夏稚就明白了,也把眼前的男人跟钟叔口中的那个祖宗三辈都葬在墓园的熟人对上了号!
代表着尴尬的寂静蔓延,夏稚好似知道了什么惊天大八卦似的,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直到秦盟摇头失笑。
“没想到你们都找去墓园了。”秦盟说:“不害怕吗?无端就去那样的地方。”
夏稚窘迫地摇头:“不害怕……”
秦盟:“是我,你们没有找错人。白玫瑰的确是我留在那里的。”
有关长辈之间的感情,尤其还牵扯到已经去世的人,夏稚很难刨根问底地追问秦盟……因为当时他和周寂都不认识秦盟,钟叔也不知道为什么,告诉了他们有这样一个人,却死活不说名字,最终他们无功而返,路上还猜测,这个人很有可能跟温罗的妈妈有点关系。
是什么关系当然心照不宣,不过夏稚和周寂都认为,送白玫瑰的人应该是单恋。
虽然不知道温罗父母的感情如何,但很显然,温妈妈深爱温罗,她爱她的孩子,就算夫妻感情算不上好,对于一个女人、一个母亲来说,有了孩子,就像一种无形的枷锁,套住了她的人生。
女人和男人可不一样,在婚姻中,女人的责任感往往比那些自称当家做主的男人要高得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出轨的概率微乎其微。
再加上温罗的日记中记录过这个送白玫瑰的人,可见温罗知道他的存在,也默许他去探望自己的母亲。
因此,秦盟如此坦荡地承认,让夏稚更加笃定自己内心的猜测。
“别紧张,只当我是她的故人就好。”秦盟说。
夏稚脑子里很乱,随意点了点头,想要尽快把这个话题略过,于是问道:“秦先生,你对温罗的事,了解多少?”
话音落下,只见秦盟渐渐收敛了笑意,死一般的寂静降临。
夏稚以为他触碰到了什么禁忌的话题。
却不想,沉思过后,秦盟的回答竟……十分中肯。
“他是一个好孩子。”秦盟的回答中规中矩:“好学、胆大的好孩子。现在学校里禁止提起他的名字,难道不是担心……算了,学校那些人都是一些鼠辈,什么都不懂,温罗不可能那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