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年轻男人缓缓上前一步,拉进了两人之间本就不远的距离。
“他不会见你的。”年轻男人的声音清亮,宛如溪水敲响翠竹般悦耳。
刚刚吃了闭门羹的男人苦笑一声,反而问道:“你最近过的怎么样?当老师的感觉如何?”
“不好。”年轻男人赫然就是夏稚他们班的班主任秦尤。
“怎么?不喜欢跟孩子们打交道吗?”
秦尤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听了他的话,别开头,说:“你知道我不是去当老师的。”虽然他也负责教课,但到底为什么在学校里当老师就有的说了。
男人再次无奈失笑,沉默蔓延了几秒,他又说:“照顾好他们,有需要的话,随时联系我。”
秦尤盯着他的眼睛,从那双泛着冷意的黑瞳里看到了悲伤、怀念、惆怅、愧疚……多变且复杂的情绪,却偏偏没有悔恨。
“你没有后悔过。”秦尤直言道:“你知道我爷爷他最气什么。”
闻言,男人垂下眼眸,过了许久,才笑着摇了摇头。
他没有说话,只是摇头这个动作,仿佛耗尽了他的力气。
两人肩膀错开,男人走出大约一米的时候,听见身后的秦尤道:“最近我们班级有几个孩子在调查那件事。”
男人冷不丁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静静等待后话。
秦尤转过身,看着他的背影。
“我要说的是,其中一个孩子是主心骨,他想要调查这件事貌似是因为……她向他求助了。”
男人:“ta?”
“女她。”秦尤说:“你知道的她。”
男人呼吸一滞,猛地回头,与秦尤对视,语气迫切,“你什么意思?”
“她宁可找一个孩子都不愿意找你,还不明白吗?”秦尤语气淡漠,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刺进男人的心脏。
——你费尽心思,几乎得罪了周围的所有人,结果换来的是什么呢?
——她根本,不需要你。
这次,是秦尤先走的。
他没有停留,也不准备再解释什么。
徒留一个融进建筑阴影中的破碎男人,默默无声。
-
带着一个又一个问题回到学校,夏稚心情欠佳,连晚饭都没吃。
因为余放回了家,所以周寂大大咧咧地来到夏稚的寝室,等夏稚快要睡觉了他才走。
走的时候还问夏稚要不要去他的寝室住,已经躺进被窝里的夏稚婉拒了。
这一天太累了,从早上开始就没有过停歇,夏稚闭上眼,没多久便产生睡意。
然而就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一震熟悉的冷意爬上背脊。
“夏稚……”
“夏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