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颁金节,宫内灯火通明,蒙古的首领和福晋们都穿着吉服过来。
官眷们今日午后才会陪着官员们进宫,太皇太后和太后二人特意请蒙古的女眷们进来,私下与蒙古女眷们说清楚。
康熙在养心殿内召见蒙古首领,诸位首领不敢再多有动作,按照宫规见康熙。
“万岁爷,奴才下个月要大婚了,是否能从理藩院请上一个月的假期。”达日阿赤瞧着康熙坐在龙椅上,与蒙古首领们闲聊,直接起身询问。
“达日阿赤,朕允了。”康熙点头应下了,“你这几日常去费扬古的府邸?”
胤禛听了急忙望向达日阿赤那边,尼楚赫基本不会离开云香居,可蒙古侍卫总出现在费扬古的府邸,难保不会被有心人利用。
“是岳母相约,让我过去的,昨日开始便没去了!”达日阿赤身急忙说道。
为避免蒙古首领闯禁宫的举动出现,康熙特意请让内务府给每位首领身侧增添两位教养嬷嬷,让她们时刻约束他们宫规。
“规矩还是要学的,皇玛嬷曾对你们放纵了。”康熙瞧着新袭爵的首领,绝大多数是从6岁起,就送入京城读书的,很是惧怕康熙。
首领们纷纷应下,胤褆目光闪了闪,蒙古首领们更换的太快了,之前,老首领们还能用银子收买,这些人大概很难的。
新首领们看在康熙的面子上,更偏向太子了。
首领们都起身应下,胤禛看了右侧一眼,胤祉右手握拳,此刻胤祉心情不平静。
胤禛表现对蒙古事务不感兴趣,达日阿赤成了他连襟后,皇子们虽说没太大的动静,可索额图和明珠两脉都开始防备他。
众人皆知,觉罗氏以及舒舒觉罗氏两房不睦,费扬古偏心舒舒觉罗氏,他与达日阿赤大概只维持表面的平静。
康熙和太子父子清楚费扬古后院的状况,才放心让费扬古坐稳九门提督的位置。
午时刚过,女眷们赶往了太和殿,噶玳和晴莲放慢了脚步,直接等着尼楚赫一起走。
舒舒觉罗氏瞧着她们二人过来,只吩咐周嬷嬷多留心周遭的危险,便往前走了。
三人走出回廊,并肩在宫道上走着,噶玳和晴莲一左一右挽着尼楚赫的胳膊,有说有笑的走动着。
晴莲从雅尔江阿处得到消息,乌雅信楠被撤权利后,准备收拾尼楚赫。
出手帮忙的世家大多被乌雅氏坑了,落下了‘把柄’,使得大家不得不听从乌雅氏的命令。
“尼楚赫,再过几日便大婚了,在大婚那日,记住没成亲前,不可吃任何入口的东西,善保告知四爷,连你们合卺酒要让信得过的人准备。”噶玳低声吩咐尼楚赫,“我那日差点被算计,阿玛和额娘出面,才没乱了!”
世家不敢拿着自家人试验,便用了宗室几个成亲的机会,噶玳很不幸就是被算计的人之一。
裕亲王府邸和简亲王府邸更因此又被清洗一次,两位亲王一状告到御前。
尼楚赫双眸一亮,永和宫那位是坐不住了?还是乌雅氏坐不住了?
“那位可不是善茬,听善保提了一句,在他当值的时候,那位脱钗素衣跪在养心殿两个时辰,只说自己约束不严,让娘家做出这般事情。”噶玳讽刺德妃,“事发不过12个时辰,那位就得到了消息,还做了应对的对策。”
“疑心病重!”晴莲小幅度的用手指指了天空,“那位反应太速度,那位必定会暗查。”
晴莲和噶玳都备受家里宠爱,在宫内说话也含糊,雅尔江阿和善保都让她们暗中告知尼楚赫,让她私下多做些防备,防止有人出手。
尼楚赫冲着二人点头:“我会暗中告知爷,你们神色不错,看来,生活的如意。”
在闺蜜中间,多少人成亲后,是一副憔悴的模样。
她们中间都坐稳嫡妻的位置,有些人则是做了妾室,若是大选的秀女,娘家权利不大,大多无法自主自己的未来。
“那几个是去做了继室,其中一个是做了四娶的继妻。”噶玳想着其余几人的下场,那几人也是庶出,妒忌尼楚赫得宠,与舒鲁联手想害尼楚赫,却因尼楚赫防备没能成功。
尼楚赫噗嗤笑了一下:“我那日听额娘提来着,嫡额娘的长姐也是嫁去做继妻,董鄂家的继妻。”
“不会是恨的那个吧?”晴莲咋舌了,“好像都没牢记那位娘家!”
“因没了太多得力的人,再过几代就该除爵了,有必要记得吗?”噶玳不在意的说道。
三人随着人群往太和殿走,在回廊处,噶玳直接拽了尼楚赫一下,晴莲也停了步伐,只看着前面的人被摔做了一团。
尼楚赫整个人一激灵,晴莲和尼楚赫都感激的望向噶玳。
“回廊停了两个人,探头探脑的在看着,我瞧见了就让你们停下了。”噶玳只看了远处一眼,果然御花园的总管来了,这二人应该是退出来的替死鬼。
“若是按照咱们之前的速度,被冲撞的人就是咱们三人!”尼楚赫清楚,再过几日便是她大婚的日子,若因冲撞受伤,婚期必然是受到影响。
婚事若是不顺,钦天监那边再被收买,胤禛和尼楚赫的名声必定要坏了。
“不知是冲着四阿哥还是冲着你!”噶玳小声嘀咕起来。
三人走入回廊,直接离开了事发地。
尼楚赫脑海里却浮现了刚才的一幕,在中间走的秀女最惨了,不光是左脚伤了,倒下去时,连左脸颊都被划伤了。
不知康复后,脸颊可会留下疤痕。
“这两日还是乖巧呆着,我和噶玳17日那日去府邸,陪着你住上一日。”晴莲和噶玳早商议妥当了,雅尔江阿和善保都同意了。
雅尔江阿和善保府邸的妾室都没打发,一门心思宠爱嫡福晋,妾室们像是摆设一样。
“你们不回去可放心?”尼楚赫清楚,各家都有妾室,若是妾室受宠,嫡妻的位置会岌岌可危,不是任何妾室都像舒舒觉罗氏这般本分。
“没什么不放心的,正好是一次考验!”噶玳道希望善保可站在自己这边,裕亲王是雨露均沾,可善保瞧着母亲人前端庄,人后落泪。
善保从那时就想好了,等自己成亲了,绝对不会让嫡妻落得这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