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最近这段时间裴远虽然面上不显,可是心里已经开始焦头烂额了吧。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心软起来,可是一想到那天对方对待那个女人的态度,她又在心里拼命告诫自己不能心软,这场博弈她一定要赢,要不然裴远以后只会更加得寸进尺。
就算是为了孩子,这口气她也要争一争!
不过如果裴远打定主意浪子回头,她也不是不可以看他的表现原谅他。
而裴远其实压根就没想这么多,也没注意到孩子有什么问题,毕竟小野那孩子平时都是季芸在管,他只是时不时照看一下而已,偶尔维护一下自己在孩子面前的伟岸形象。
至于季芸的异样或者说是冷待,他就更加注意不到了,反正她还像平时那样无微不至照顾着他的饮食起居,也没感觉到她给自己摆脸色。
对于裴远而言,这样就够了,至于季芸心里怎么想的,他压根就不在意。
或者说他完全就不想知道,因为知道之后,他就得花心思去安慰她了,他只要拥有一个好妻子就行了,其他的无所谓。
而对于裴野而言,他也并不觉得父母现在有什么问题,毕竟他们两人待他也和从前一样,而且他反而觉得这样也好,这样他们就不知道自己和沈颜之间的矛盾了,也就不会被责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于是一家三口虽然貌合神离各怀鬼胎,可是表面上又看起来十分和谐,看起来就如同模范家庭一般。
姜辞发现这一点之后,都不得不感叹这一家子可都是人才。
关键是季芸实在是太能忍了,知道裴远和那个女人之间的关系之后,不仅不哭也不闹,也没去找那个女人的麻烦,甚至都没有胆子跟裴远生气,而是选择掩耳盗铃般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姜辞发现凭这种事情,就想把他们家闹得鸡飞狗跳不太现实。
所以最终还是得使用一下霸总都会的主动技——“天凉王破。”
她跟裴野放的狠话可并不是单纯说说而已。
然而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她却发现裴远的公司上下处处都是漏洞,之前稍微有些起色还是因为沈颜那“损己利人”般的帮助,所以现在她就只需要向各家透露一个信息就行了。
那就是沈家已经和他们家闹掰了,以后不用看在沈家的面子上再继续照顾裴远了。
然而她只做了这件事,都不需要怎么动手,那个小公司便在风雨飘摇之下破产了。
在这个过程中,季芸不是没来家里找过她,可是这一次姜辞为了自己耳根子旁稍微清静一些,并未选择见他们。
而且事情本来就是她做的,还要让她帮忙,这不是搞笑吗?
虽然对方并不知道是她下的手。
各方势力也没有透露消息,就算是裴远托人问,也只会得到一句比较装×的话——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裴远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又忙得焦头烂额,他这人本来就没什么能力,再加上没人提携,更加不可能解决公司当前的问题,所以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刚有所起色的公司濒临破产。
其实如果这时候他就停手的话,手中的钱至少能让他们家以后衣食不忧,可是裴远总是带着一种赌徒的心理,所以只能大笔地往里砸钱,连带着他们现在所住的房子都抵押了,可是还是未能挽救局面。
姜辞本以为他们一家人关系这么好,肯定会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是没想到裴远见无力回天之后,竟然选择带着家里最后的钱跑了。
只留下了一堆债务,连孩子他都没有要。
季芸这下终于醒悟过来,她是从姜辞身上捞不到任何好处了,而且在某一段时间天天有人上门追债,所以她在某一个风平浪静的早上也选择带着裴远重新换一个城市生活。
自此之后,姜辞就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关注这一家三口了。
时光匆匆,而转眼间两个孩子便已步入了大学。
姜辞将两个孩子养得很好,这些年间她一有时间便带着自己两个女儿出去玩,开阔眼界,尝试各种新鲜事物。
沈月白并不像剧情中那样偏执恶毒,反而性格也较为平和,身上倒是有了姜辞的影子。
而江灵就更加不用说了,虽然没了剧情中那样恶劣的成长环境,可是她还是在各个领域表现出了十分卓越地天赋。
姜辞并没有让她这些天赋被埋没,而是贴心地安排了各个领域的顶尖老师来教她各种知识和技能。
所以剧情中江灵会的技能现在也会,然而她的那些技能并不是因苦难而堆砌起来的,而是在爱中浇灌出来的。
同样的是两个女孩都十分自信,而且即使到了现在,姐妹俩的关系都很好,偶尔还会背着姜辞一起出去玩,甚至上的是同一所大学。
江灵还是和剧情中一样学的医,而沈月白学的是金融。
在此期间,她们都没有听到任何关于裴野一家人的消息,直到姜辞的两个宝贝女儿在上大学后新生入学的第一天,她们终于是又得到了裴野的消息。
可是这时候,姜辞也并不会感觉到担忧了,毕竟她的两个女儿都如此优秀,绝对不会走上剧情的老路,而且男主的境遇也和剧情中大为不同,他这个人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她也没立刻就给人家贴上不好的标签,万一长大之后,裴野反而懂得事了呢。
可是她还未来得及关注这和剧情中大有不同的男主,一个较为熟悉的人就找上门来。
这天,姜辞在自家门前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对方似乎一直在附近徘徊,就是为了等她。
她仔细一看,那人不就是季芸嘛。
只不过对方看起来这些年过得不是很好,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很重的痕迹,明明只是接近中年,可是头上隐隐已经能看见白发了。
姜辞并没有躲着她的意思,所以对方也很快就注意到了她。
那一闪而过的愤恨,让她知道这人还是那副死样子,并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