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条街的人都惊动了,站在荷园外面看热闹。
“这是怎么了?怎么走水了?”
“我听说这荷园是苏家二小姐强行抢来的,这苏二小姐可是个有手段的,自己的亲爹都被她折磨得不成人样。”
“是吗?那不是白眼狼?”
“呸,简直祸害!”
围观的百姓肆意谈论着苏禾,没一会,苏禾便成了众人嘴里的狐狸精,勾引男人的祸水。
人群后,昌平和陆凌雪坐在马车里得意地看着这一幕。
“可惜了,裴琰来得太快。”昌平恨恨地说道。
陆凌雪攥着帕子,小声道:“可这样查到郡主身上怎么办?”
“查到又如何?她毁我大婚,我还给她罢了。便是闹到皇上那里,我也不怕。”昌平咬牙切齿,忿然说道:“还有你,也太软弱了,怎么就由着她欺负你?”
陆凌雪勉强笑笑,弱弱地说道:“她有裴琰护着,我有什么办法。”
“怎么就没办法?你瞧瞧,我这不就好好教训她了吗?”昌平冷笑。
“可是你派的人还没出来,不会是被抓了吧。”陆凌雪往马车外看了看,一脸忧心地说道:“裴琰如今完全被她迷住了,为了她,可是六亲不认的。”
“难道他连长公主也不认?今日长公主罚这贱婢了,可见琰哥哥的话在长公主那里没用。你放心吧,长公主那里有我的人帮着传信,有风吹草动,便会告知于我。我总会让这贱蹄子受尽折磨,以消我心头之气。”昌平恨恨地说道。
陆凌雪眼神闪烁,拿着帕子掩唇轻咳了好几声,幽幽叹气道:“可惜我不能陪你了,我得罪了苏禾,裴琰要我父亲,把我赶去庄子上住。你与叶小将军也不要闹了,他虽被苏禾蒙骗,但心中是有你的。”
“呵,他执迷不悟,非要亲近苏禾,那我也不会饶他。”昌平拧拧眉,又道:“你就不走,他能耐你何?”
陆凌雪挤出一抹虚弱的笑,摇头道:“罢了,我心中有他,不想让他为了我,与苏姑娘再生罅隙。”
“我懒得劝你了,你去住一段日子也好,且看我如何收拾这小贱人。”昌平不耐烦地摆摆手,猫着腰往马车外面钻:“我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
“昌平,保重。”陆凌雪拉住她的手,温柔地说道。
“你也是。”昌平点点头,钻出了马车。
陆凌雪脸色一变,冷冷地看向了马车窗外。荷园里的火已经灭了,只有烟雾仍在半空盘旋不散。有了这把火,荷园的生意想好起来,做梦!苏禾就该是个穷鬼贱婢,抢了她的男人,那就得百倍还回来。
“大小姐。”一名黑衣男子匆匆上了马车,压低声音说道:“昌平的三个人都被杀了。”
“那药换了?”陆凌雪冷声问道。
“换了。昌平准备的是普通的情药,我已经换成了最凶猛的百日糜。”黑衣男子点头。
“很好,这药随时随地会发作,百日之后才能消散。天下圣医尚且对百日糜束手无策,这京中更不可能有大夫解了这百日糜!再过几日佛礼节就要来了,裴琰有差事在身,要护卫京畿,绝无可能日夜护她。到时候,我倒要看苏禾怎么死!”陆凌雪冷笑道。
……
苏禾的汗已经浸过了外衫,她已经无法坐稳了。
裴琰猛地拉住缰绳,果断地转头往另一条路上奔去。
“你们去审问犯人,我去白简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