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开口讥讽我的女生,也没想到居然还能再次跟我遇见,脸色顿时变得尴尬无比,她还往那男生身后躲了躲,局促的卷着手指。
“她怎么又在这?不会是跟着我们过来的吧?之前不是还说不跟我们一起吗?”
我听到了她的嘟囔声,却仍旧是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找寻起了摄影师的身影。
这是一处类似小桥流水的布景点,左侧还有一簇开的正艳的花树,地上四处可见散落的花瓣,可现场却压根没有摄影师的人影。
等了几分钟,我拨通了电话,那边却始终无人接听。
不光是我,我对面那五个人也同样没能打通。
“什么人啊,约好的时间不来迟到了这么久?咱们定好的拍摄时间是一个小时,他这会儿都没到!”女生抱怨着,说话就圈住了其中一个男生的胳膊,就像宣誓主权一样,特地朝我所在的方向瞟了一眼。
我不为所动。
而那个给我感觉很怪异的男生,始终都处在四人的外围,就好像融入不进他们这个小团体里。
他除了最开始看了我一眼之后,始终低头摆弄着手机,对另外四个人的搭话也爱搭不理。
时间不断的流逝着,周围其他拍摄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却迟迟没见这x现身。
终于在临近九点时,一个穿着工装马甲,头顶一头脏辫的中年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他手上拎着一个相机,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手里大包小裹,肩膀上还扛着一个组装好的打光灯。
随着两人走近,我后来现他身后跟着的那人就是我今天傍晚在饭店门口遇见的那位。
他看到我也是一愣,随后立刻扭过了头。
中年人倒是先开口了,“你们就是约好的那两拨人吧?谁先来?还是一起?”
我的眉心跳了跳,只觉得脖子后的那条红线开始微微烫,刺痛感再次袭来。
我伸手在后脖颈子上按了两下,摆手道:“他们先拍。”
我之前在和薛狼提到脖子上的红线时,他刻意提醒过我,我体内的蛊虫和如今,在各个苗族蛊师之间流传的蛊虫有些区别。
与其说是为了操控,倒不如说是为了鉴别。
这些蛊虫,对周围是否有同类的存在极为敏感,这也是为什么我在遇到温怡和到了云贵一带之后,脖子上的红斑红痕频繁作的原因。
在上次的那间密室里,我的突然疯也与之类似。
用薛朗的话来说,我体内的蛊虫对同类极度排斥,这为什么我的血能救人的原因。
我当时听薛朗说这番话的时候,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纯属在扯淡。
但这次,好像有了印证的机会。
我站在拍摄范围外,仔细的观察着这几个人的反应,就连那个打灯的年轻人,也被我列入了怀疑对象之内。
x正在调试灯光,“往左挪一挪,灯的范围再大点,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怎么连这点事都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