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记得你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吗?”我看一下那个女生开口问道,“你朋友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联的?”
女生摇着头,从进门的那一刻起,脸上的眼泪就没停下来过。我看了她一眼,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就只能先煎重要的信息询问。
“是这样的,能不能麻烦你把你朋友的信息告诉给我们,这样我们也好方便找人,而且,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对打完电话之后的事情,还有印象吗?”
我尽可能的引导着这个女生,回忆着当时的事情,可她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坏了,说起话来依旧语无伦次,口齿不清。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当时打了电话没人接后,我就想着回来取东西可回来之后,我朋友已经把房给退了,我明明没说什么重花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她不会出事了吧?我真的好后悔呀,呜呜……”
看着这个女生实在无法冷静的样子,我也不好继续再说什么,只能坐在旁边等着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上门。
而与此同时,被迫打半夜出门工作的王丽和蒋斌一前一后的回来了,两人的抱怨声都还没进门,就已经传了进来。
“真是活见鬼了,他们怎么把现场清理的那么干净?!而且为什么地震那段时间医院的监控花成了那样?这破地方真邪门!”
这已经不是王丽第一次这样说了。
自从到了云贵湘西这一带,王丽几乎就把这句话挂在了嘴上。
之前为了找到我们在桥上遇到的那个女生的亲属,王丽几乎整天都呆在医院里,因此也方便监视了另外两个有同样症状的患者,可除了我之前遇到的那拨人以外,再也没有其他人过去探望过,尤其是在我报警把他们送进去之后,那群人也没有再来过,因此这线索也就彻底断了。
后面调查到的那些案情,我们也都同步给了当地的特别行动部门,可奇怪的是,他们对这件事情好像压根就没怎么上心。
甚至在那三个人消失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后才发现!
我看着从门口进来的王丽和蒋斌,“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吗?”
“有个屁的线索!那个女生的生命体征平稳后,就从ICU里送了出来,因为症状类似就送到了之前那两个人所在的病房,原本房间门口是有人守着的,但是因为突然地震的关系,那人就下去躲着了,结果一躲居然就躲了一个多小时!”
王丽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
“我是真没见过这种人?你既然这么不喜欢这份工作,那还干什么呢?趁早辞职去看大门不好吗?整整一个多小时!别说他们三个跑了,就算是他们三个自相残杀,又把医院点了,这时间都够了!”
王丽义愤填膺,却在说完这话之后,就注意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女生。
“诶?这又不是那天来的那个?怎么就她自己呀?她朋友呢?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不会是吵架了吧?”
“你这也算是一语成谶了,你可闭嘴,别到时候那医院再真的被点了。”我无奈的扫了她一眼,大致的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
而黄毛这会儿已经去调取附近的监控了。
我这边话音刚落,黄毛就抱着电脑窜了过来,“我靠,这小姑娘牛批呀!她还真是从水里上来的!”
黄毛把电脑摆在了桌子上,鼠标一点,上面的画面赫然清晰的传了出来。
因为现在已经接近零点,除了我们附近的夜市以外,这周围已经见不到什么人影了。
根据监控录像显示,这个女生是在距离我们200米开外的街道上的水边上突然出现的,当时上来的时候,腿上好像还挂了什么东西,整个人的神情无比慌张,逐渐从慢走变成了疯跑,最后直到冲进我们这家民宿,这监控才算告一段落。
而蒋斌这时开口道:“怪不得刚才进来的时候,我发现这门口还有一排水脚印呢,我还以为来了什么脏东西呢。”
王丽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让你去找那几个患者家属,人呢?”
“没什么好找的,那几个患者家属之前一直都被关在拘留里,秦冉的事情关了,他们七天,外加他们在里面寻衅滋事,人到现在都没放出来过。”
蒋斌无奈的说着,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觉得更加离谱了。
“我例行询问过了,他们也压根不是什么直系亲属,说是都是从一个地方出来打工的,但是因为那两个病人之前失踪了一段时间,家属给了一些悬赏,只要能找到人,并且带回去,他们每人就会有两万块钱,所以他们才死抓着不放的。”
“人丢了,不报警,先上悬赏启示?”我一脸诧异的反问,“那除此之外,还有别的线索吗?”
“没有了,有用的东西不多,但是通过那几个人的谈话,我们也可以联系到那两个病人的家属,据说人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蒋斌耸了一下肩膀,人转头就窝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连续几个小时的工作,让蒋斌和王丽都有些疲惫,状态也不怎么好。
可蒋斌这边刚一坐下,情绪相对稳定的女生再次爆发出一声尖叫,然后整个人都蜷着身体躲在了沙发上,嘴里还喃喃自语的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通过的声音判断,好像是某个地方的方言。
我抬手拦着那个女生,扭头对着蒋斌道:“你直接去楼上歇着,这女生见到男人的反应有点大,你们两个就别在这杵着了!”
蒋斌和黄毛对视了一眼,两人先后回了房间,一楼就只剩下了我和王丽,还有那个女生,而自从这两个人走,王丽看向那女生的表情就越发的古怪,那审视中,又带着几分探究的神情,让我有些意外。
我小声问了句,“王丽,你看什么呢?”
“嘘!”王丽竖了根手指,抵在唇边,小声道:“你看她这个伤,是不是有点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