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又有谁知道,别说弹奏的钢琴家,就连创作出这些经典的音乐家们,又是多少贵妇的帷幕内宾呢?
谁较真,谁就输了。
不过图一乐乎。
转眼,台上的烧饼和刘吉已经做完了自我介绍,垫完活,开始入活。
只听烧饼笑道:“说正格的,您在哪儿住啊?”
刘吉认真的答道:“我住前门大街啊。”
烧饼一扯刘吉:“谁啊?”
这时的他,脸上依然带笑,不过里头多了几分坏意。
“我呀!”
烧饼双手一拍,惊道:“哎呀!这不巧了吗这不!我也住前门大街啊!”
“您也住前门大街?”刘吉疑惑道。
“是啊。”
“那我怎么没见过你啊?”刘吉更疑惑了。
烧饼笑道:“您出去早,我回来晚,咱不得拜街坊。”
“哦,也对,前门大街人多着呢,保不齐。”刘吉点头。
烧饼再一扯:“哎,哎,哎,您住前门大街几号啊?”
“我住前门大街三号啊。”
烧饼脸上的粉刺都亮了:“谁啊?”
“我呀!”
“哎呀!这不巧了吗这不!我也住三号啊!”烧饼脸上的坏笑已经相当明显了。
“啊?您也住三号?”刘吉挠着头,嘀咕道,“那我怎么没见过您呢?”
烧饼一挥手,满不在乎道:“您出去早,我回来晚,咱不得拜街坊。”
“哦,也对,大杂院儿人多着呢,保不齐。”刘吉自己给自己圆话。
烧饼继续追问:“您住三号南房还是北房?”
“我住北房啊!”
“谁啊?”烧饼的表情已经非常明显了。
在上场口盯场的唐云风,看得暗自点头。
没错。
这个节奏是对的。
使这段活,前面是没有明显包袱的。
但这能难住相声艺人么?
能耐低的演员,逗观众发笑,没别的,死都靠包袱。
但境界更高,经验更丰富的艺人,自然不止这些。
“相声演员”除了“相声”二字,可是还有“演员”二字的。
除了包袱之外,自己的表情、动作、语气等等,那可都是利器。
就像烧饼此刻就做得不错。
词儿上没有包袱,但他每一次的表情、语气,都在加深,都在变得更夸张。
而且在做同一件事情的,可不止他。
刘吉此刻脸上的疑惑,已经任谁都能看得出来了,迟疑道:“我呀!”
“哈哈”台下的少数观众已经在笑了。
你要去问他,笑点在哪儿?
八成的答案是:“啊,笑点?我也不知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