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
宁知屿看着永安县主旁边的青年,疑惑问起来。
岑清远这才反应过来,只顾着介绍家里人,把妻子的娘家侄给忘了。
“这是内人的侄子孟飞,来京城赶考,借住在府里。”
孟飞今日也穿了件天青色的衣袍,看起来人清爽极了,他上前一步拱手,“宁少爷。”
他暗自瞟了一眼岑星,心里也是恼火的很,那日他透露了岑清远的意思,就是想着能逼着她无路可走,最后乖乖嫁给他,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岑星竟然榜上了承宣伯府的大船。
圣旨一下来,他就知道他和姑母的算盘全是落空了,怎么就这么巧呢,眼看差一步就成功了。
早知道他就不该慢慢来,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她岑星是不嫁也得嫁。
“飞儿,宁公子跟你说话呢。”永安县主拍了拍他。
孟飞刚才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听到宁知屿在他面前说了什么。
“对不住宁公子,昨夜我看书到深夜,今早起来精神恍惚,以至于没听清你说的话。”孟飞一脸歉意。
宁知屿不当回事的摆摆手,“无事无事,我方才是问孟公子年岁几何,成亲了没有。”
孟飞嘴角一抽,“飞今年二十有二,还不曾。。。娶亲。”
宁知屿诧异的看着他,“孟公子看起来相貌堂堂,听说年纪轻轻就是秀才了,怎么还未成亲?”
孟飞羞愧起来,“飞曾宜春誓言,先立业后成家,若不曾在科举中取得名次,哪里有颜面娶妻生子。”
“孟公子好志气。”宁知屿肃然起敬,“我也曾想要建功立业,奈何身体拖累,也害的星儿匆忙嫁过来,许多事都未十全十美。”
怎么突然说起她了?岑星微微笑着,“知屿说哪里话,男儿若是建功立业什么时候不行,莫要沮丧。”
宁知屿十分感动的望着她,“星儿,我一定为你挣个诰命回来。”
在场的人……
这宁知屿什么疯?怎么说的话一句比一句奇怪?
岑星只觉得尴尬脚趾扣地,这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诰命不诰命的?
老太太回过神来,笑着打哈哈,“宁公子说的有道理,男人在外面打拼,不就是为了封妻荫子吗,飞儿你可要好好记得宁公子的话。”
孟飞“……是。”
“祖母,知屿他身体还未恢复好,孙女想带他下去歇一歇。”
不能待了,这地再待下去更疯了。
“去吧去吧。”老太太赶紧道,可别把伯府公子给累倒了,“待开席祖母遣人去叫你们。”
于是岑星就带着宁知屿下去了,休息的地方自然就是她的月华阁。
虽然她已经出嫁了,不过月华阁她也留着几个人看着院子,每日打扫打扫灰尘,不让院子闲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