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大太太惊讶了,儿子已经二十了,旁的同龄人儿子都会跑了,他还是一个人。
前两年承宣伯挑了几个儿媳人选,大太太看了之后差点气炸了,不入流的小官之女,哪里配的上临儿!
还是做父亲的,竟然对亲儿子的婚姻大事如此敷衍,两人吵了一通,最后承宣伯府甩袖子走人,直言想要什么样的儿媳她自己挑去。
大太太当然想挑选家世显赫能帮得上的儿子的贵女,只是那时候儿子心里郁郁,大太太也怕逼得太紧适得其反,就想着再等两年。
只是儿子极少出门,去哪也有福来这个小厮来汇报,这心上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临儿你怎么从未对娘说过,是哪家的女儿?”
宁临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羞涩,转而又苦笑起来,“娘,您别再问了,我这样的身体说出来也是徒添烦恼,只要我知道她过的好好的,就满足了。”
大太太心酸不已,她重来没见过儿子这般卑微,若不是因为这怪病,“临儿莫说丧气话,太医已经尽力为你诊治了,告诉娘是哪家的姑娘,若你身体好转,娘亲自去上门提亲。”
宁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希冀,“娘,我的身体真的会好吗?”
“自然。”大太太当然不会当着儿子的面说丧气话,“到时候娘为你娶回来那姑娘,你们夫妻俩一同孝顺娘。”
“是。。。”床上的青年想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手指揪着锦被,“是岑大小姐。”
“是她?”大太太惊愕了,无他,这岑小姐不仅当初有借马车之恩,现在竟然还是儿子的心上人?
这二人是怎么认识的?岑小姐知道临儿爱慕与她吗?
“娘,你别去打扰她,若是我身体康健也就罢了,可现在却连明日的太阳能不能见到都难说……咳咳”
宁临剧烈的咳嗽起来,捂在嘴边的帕子露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惊的大太太急忙叫太医。
即将昏厥之际,宁临强撑着拉住大太太的手,“娘,儿子,儿子说这么多只愿打消您冲喜的念头,您答应我,不要别人,也别去,别去找她。”
手顿时卸力,重重摔在锦被上,人已经闭上了眼睛。
太医早在大太太呼喊时就匆忙赶过来了,他们三人在承宣伯府已经待了好几天,每次见大少爷苦苦挣扎,都于心不忍,只是眼见大少爷体内生机一点点断绝,他们也无计可施。
“咦?”年长的太医皱着眉头,惊疑不定的看着床上的人。
“如何了太医?”大太太急得不行,“临儿他……”
“夫人,少爷的脉搏似乎与之前相比强劲了不少。”
大太太惊喜起来,“你是说临儿他已经在好转了?”
“这。”太医纠结片刻,“臣还无法下这个决断,需再观察几日。”
大太太若有所思,儿子他莫不是因为提起了那位岑小姐,身体才有所变化?
“太医,你说冲喜这事到底可行不可行?”
府里早就传的沸沸扬扬,太医也知道大夫人的想法,他觑了一眼大夫人的表情,“民间确有冲喜这种说法,想来让病人心情愉悦,对病情好转有奇效,只是终归是土法,并非真的见效,喝药治病才是正理。”
大夫人看着儿子惨白如纸的脸,心里下了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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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是十五,按照府里的要求,岑星要去祖母那一同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