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和他对视着:“我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我怀疑是鹿清雪和其他人策划了这一切,从她遇险再到我出车祸,抽血,这里面环环相扣,不可能是巧合,这分明就是精心设计。”
她仔细的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一点蛛丝马迹,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把自己的猜测说给他听,试探他的反应。
他垂眸凝视着她,清冷的眸底浮起转瞬即逝的异样。
这点小小的异样尽收宋泱的眼底,她的心寸寸寒凉,凉的彻骨。
抓着的手无力的垂下。
顾宴城勾唇,和她十指相扣,笑着说:“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不要乱猜了,乖。”
顾宴城照常下班以后,来医院,这次并没有看到宋泱的身影,他买的东西都还在,她自己的包括一些衣物全都不见了。
问了护士。
护士说:“她下午的时候办理了出院手续,跟着一个男的走了。”
看了监控,是周时妄,他帮着办了出院手续,还帮忙拿东西,两人一起离开了医院。
他问不敢耽搁,回了御景,御景该是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她没回来。
给周时妄打电话,周时妄并不接。
她在a市没什么地能去,兰桦还不知道流产的事情,她不可能会去找兰桦。
还有一个地方。
果然,他在谢知笑那里找到了宋泱,周时妄陪在身边。
他们对他能找过来一点也不惊讶。
宋泱就好像没有注意到他一样,一直拉着谢知笑说话,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谢知笑还是老样子,一直在沉睡,没有苏醒的迹象。
宋泱捏捏谢知笑的脸:“笑笑,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怪我没能保住孩子,害的你做不成干妈了,所以不醒来啊。”
“你真懒,看看这都几点了?还睡!”
过了很久,宋泱终于抬头了,顾宴城张嘴:“我……”
“出去说,不要吵到笑笑。”宋泱打断了他。
门外,宋泱又看到了那道身影。
嫌恶的说:“我不要再看见这个人出现在这里,笑笑不想看见他。”
老太太冷哼一声,不愿多说。
鹿父提着很多贵重的东西,那姿态像是来赔礼道歉的。
“宴城啊,抽血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事怪我,我来给你道歉了。”鹿父感觉自己老脸都丢尽了,早知道真相是这样,他今天说话就不那么冲了。
“清雪出事那天,急需输血,正好仁爱医院有一个医生是我家的亲戚,当时宋泱被送进了仁爱医院,我那个亲戚现她和清雪的血型一样,清雪性命垂危,就动了心思,他现在已经自了,从医院辞职,宴城,这件事是我们鹿家欠了你的。你怪我,我认,但是和清雪无关,她那个时候昏迷着,性命垂危,什么都不知道。”
顾宴城拳头握的很紧,骨节攥的咯吱咯吱响。
“宴城,你鹿伯伯已经和你解释清楚了,这就是个误会,何况宋泱现在也没事,看在你鹿伯伯的面子上,这事就这么过去吧。”顾青霆打圆场。
“父亲,话不能这么说,弟妹受的痛不是你说没事就没事的,也不是宴城说的算,这事得弟妹自己做主。”顾北渊回来了,淡声说。
刚刚的话他全部都听到了。
“她有什么过不去的,她难道不知道清雪小时候救过宴城的命吗?就抽了点血就这么不依不饶的吗?”
“够了!”顾老太太重重的把茶盏摔在桌子上:“顾青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怒气冲冲的走了。
“妈?”顾青霆喊了一声,不明所以。
怎么好端端的,和他生什么气,真是年纪大了,乱脾气。
鹿父和顾宴城说好话:“这次是我鹿家的错,你就给伯父个面子,还有清雪,你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
“够了!我知道了。”
肉眼可见的,顾宴城整张脸乌云密布。
鹿父走了。
心里再不平却也不能说什么了,顾北渊拍了拍顾宴城的肩膀。
拿两家的交情和救命之恩说事,的确很难做。
只不过苦的还是宋泱。
就看宴城怎么和她说了。
顾宴城的心里的确很难受,从老宅返出来,他都没去医院,车子往御景的方向行驶。
走到一半,又紧急的调转车头,回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