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笑一点也不怕,她笑着柔柔的把头靠在他的肩头,不顾自己也被沾湿的情况,声音森冷:“司长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是去卖,也不会委身于你!”
说完,她便跳下他的腿,拿着包翩翩离开。
司长渊的脸色阴沉极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因为被倒了酒还是因为她说的就算是去卖也不愿意跟他的话。
服务员拿了毛巾过来:“先生,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滚!”他阴沉的喊着:“都滚!”
谢知笑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勇,从餐厅一出来,她的表情瞬间垮了。
她回了谢家,想要和谢父借一点钱,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谢父说:“你正好回来我就通知你,最近准备准备和王家的婚事。”
王家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她的父亲为了家族利益要把她嫁给一个老头子。
最后的希望破灭,她出了谢家。
走在桥上,她没力气的依靠在栏杆上,想哭又哭不出来。
她的心血,她的公司,她的梦想,一夜之间全部没了。
她摇摇欲坠,蹲在身体,宋泱的电话正好打过来,宋泱工作的时候现一个小问题想和她商量一下。
谢知笑听的很恍惚,宋泱又重复了一遍她才稍稍回神。
听出了她的不对劲,宋泱问:“你没事吧?你在公司吗?”
“哦,我没事,我没在公司,刚下班回家的路上呢,最近有点感冒,放心吧没事。”
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宋泱,宋泱怀着孕,身体不好孕反还严重,她知道了又要跟着着急上火,对孩子也不好。
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公司的法人是她,就算最后出了什么事,也不会牵连到宋泱。
挂了电话,她索性坐在了地上,从包里翻出了许久不抽的烟,又查询了一下余额,只够付这个月公司员工们的工资了,她该怎么办?
一辆车在她面前停下,段修言很惊讶的看着她:“你在这里干什么?怎么不回家?”
看到他就烦,谢知笑站了起来往前走。
段修言又追上:“笑笑,你别不理我好不好?你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柳丽是瞎说的,我不会和她结婚的,我的心里只有你。”
宋泱都不知道是什么状态下应付了小陈。
她感觉浑身的力气在看完那张照片以后全部消失了。
更让她难受的是,鹿清雪的回国让顾宴城撒了谎,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宋泱患得患失,没什么安全感。
她也没有打电话质问他,她没有勇气。最近这段时间她过的很幸福,她带着对他们一家三口未来生活的无限期许,就这么盼望着,以至于她都忘记了他心底还有个白月光的存在。
这份盲目的期许让她忘记了他们婚姻里这些潜在的未知,导致这突如其来的现实让她猝不及防。
宋泱被弄的心烦意乱,她不想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她要等他回来,要他的亲口解释。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各种消极的猜想,她打开电脑工作,用工作来让自己分心。
顾氏大楼总裁办。
祁特助汇报着今天一天的行程,说到最后他起头:“晚上是清雪小姐的接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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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娅弥餐厅。
谢知笑坐在位置上,频频的看时间,十分的坐立难安。
服务员又来问:“你好,小姐,请问现在要开始点餐吗?”
“再等等。”谢知笑看了眼门口的方向:“人还没来。”
“好的,那您一会儿叫我。”
谢知笑大口的喝了好多水,她好不容易约到了那个谈投资的男人,她今天就是要问个明白,她不相信这是个骗局。
比定好的时间已经晚了半个小时了,这半个小时谢知笑感觉过的异常难熬。
终于,人来了。
但是当那人走近的时候,她的笑容僵住了:“怎么是你?”
司长渊没管她的惊讶表情,招呼了服务员过来,一口气点了好几道菜,又慢悠悠的喝着茶水:“怎么不能是我了?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谢知笑脸上的血色都消失了,她约的人没来,来的却是司长渊,这足以说明什么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