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先回趟家。”
宋泱还是见了姜莱,机场里,姜莱坐在轮椅上,一段时间不见,她瘦成了皮包骨,眼窝深陷,头黄稀疏,身上满是狰狞伤疤。
怎么都和之前那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看不成是一个样子。
姜莱病恹恹的一笑:“你来了。”
她看着宋泱穿的戴着是掩饰不住的羡慕:“好羡慕你啊,泱姐,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是这么光鲜亮丽,不像我,成了现在这副鬼样子。”
宋泱扯了扯嘴角,素白的小脸是不认同:“是你自己把自己变成这个样子的,怨不得别人。”
“是啊,怨不得别人,如今我还能怨谁呢?”
姜莱扯动嘴角,带着不明的语气:“不过你真的以为你就赢了吗?就算我走了,你真的就能坐稳顾太太的位置了吗?泱姐,你应该知道我对顾宴城很重要吧。”
提到顾宴城,她的心里是又爱又恨,直到现在,她还是没能放下,昨天不管她怎么恳求见最后一面,他都不答应。
宋泱渐渐的不耐了起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被他利用了,至于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直觉告诉我,应该是跟我的身体有关哈哈哈……宋泱,你等着吧,今天他能这么对我,明天也能这么对你,顾宴城是个没有心的男人哈哈哈……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日!”
宋泱听不下去了,转身就走。
转身之际,姜莱看见了她指尖一闪而过的银光,她激动的从轮椅上扑腾了下来:“你手上戴着什么?”
宋泱把手拿了出来,无名指戴着闪闪光的钻戒。
姜莱无法保持镇定了,她挣扎的去扯宋泱的衣角:“怎么会这样?谁送你的?是他吗?凭什么?为什么啊?他为什么会送你婚戒?啊——一定是假的,不可能……”
宋泱后退了一步,隐隐有些讥讽,这婚戒是她特意回家戴的,姜莱明里暗里坑害了她这么多次吗,她也不是圣人,故意来报复这么一回。
姜莱又开始疯了,随行的有顾宴城安排的医生,直接就是一针镇定剂,姜莱昏死了过去。
宋泱双手插兜,离开机场,直到上了车,她的脑海里无端的响起了姜莱的话:【顾宴城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
是沈寂,他的额头还贴着一张创可贴,顾宴城留给他的痕迹还没能祛除。
沈寂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没想到你现在这么狼狈。”
宋山啃完鸡腿,用手背擦了擦嘴,又把满是油渍的手背擦在了褴褛的衣服上:“那又怎样?怎么?你要施舍我点?”
他妈的,那个顾宴城太厉害了,他被打的半死最后竟然一分赔偿都没要到,最后没钱交医药费还被医院赶出来,他每次想去和兰桦勒索的时候,刚接近医院,就有几个人过来给他拖走暴揍一顿。
他现在过的相当窘迫。
和这种社会蛀虫说话,多一秒沈寂都难以忍受,他毫不掩饰的厌恶:“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你心底的秘密,我给你给你一大笔钱。”
直觉告诉他,宋山心里的秘密绝对是个大秘密,或许这个秘密会帮到他什么。
这次宋山动心了,这段时间的苦日子他是过够了,贪婪的嘴脸立马显现:“你给多少钱?”
“五十万!”
“我要八十万!”宋山狮子大开口。
沈寂只觉无比恶心:“那要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八十万了。”
宋山呵呵一笑:“那我说,宋泱不是我和兰桦的亲生女儿!这个消息值不值?”
沈寂陡然一惊,眼神紧紧凝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当然,宋泱是兰桦在精神病院做护工的时候偷偷抱出来的。”
……
沈寂往车那边走的时候,脸上传来冰凉的触感,眼前的视线逐渐被漫天的雪花所遮挡。
下雪了……
他伸出手,静静地看着无数雪花落在他的掌心,他用力一握,像是握住了全世界一样,再张开时,掌心是一摊水渍。
天气很寒冷,但是有了这个消息,他的心激动炽热……
宋山拿着到账的八十万去给自己开了一个豪华大床房,晚上辗转反侧,既然这个消息这么值钱,不如他再想办法去兰桦那边勒索点,兰桦那么害怕这个消息的暴露,肯定能勒索一大笔,他得琢磨琢磨怎么接近那个臭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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