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珍笑,“是我当局者迷了,倒感觉尾巴上添加一点玫红色好,经过你这么一说,玫红用紫色代替倒是相得益彰。”
“各有千秋罢了。”
两人还在研究,柜台上的小伙计就急急忙忙进来了,“状元郎,叶掌柜,不好了,出事了,赵无极的家奴来了,拿了一张欠条说什么颜掌柜欠了他三万两黄金,如今叫嚣着让送出去呢,还要见您。”
叶珍气儿不打一处来。
其实,颜沁雪离开之前就曾嘱托她,定要注意该死的赵无极。
叶珍日日在等这家伙送上门来,却哪里知道赵无极如今才姗姗来迟。
来就来吧,这伎俩却不大高,非说颜沁雪欠了他这天文数字,叶珍索性不起身,“他为何不找衙门来要债,既是欠条,想必有中保在里头了,我平白给她这么多银子,真是痴人说梦。”
周镜辞起身,对他说:“找几个人赶走就好,莫要让他在外头胡乱吵闹,坏了咱们名誉。”
那人点头,但却迟疑不肯离开,看到这里,叶珍好奇。
“要你去你去就好,蛰蜇蝎蝎什么呢?”
“叶掌柜您不知道啊,此刻外面来了一群人,都在等着看戏呢。”
“让他们去看好了,”叶珍冷笑,“去赶走那要债的,倘若果然欠债,让他带了衙门的人来,我如数给他就是。”
见叶珍满不在意的模样,安人心里头也有底了,自然准备轰赶这家伙离开。
从屋子出来,几个男子就要吆五喝六将此人给轰赶到了角落,那家奴也害怕,一边保护出了脑袋,一边哭诉给附近看热闹的百姓们。
“真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好端端的怎么还动手了?父老乡亲诸位给评评理啊,我是要债来的,却闹出这等蹊跷事情来,你们不给钱就算了,如何这般折辱欺负人?”
说到这里,那家奴嚎啕大哭。
其实,此人也是和赵无极商量好的,赵无极更清楚跑一次两次怎么可能要来钱啊?如今之所以让此人放肆的闹一闹,不外乎想要恶化一下事情,如此一来,他就站在了舆论的巅峰上。
那群锦春堂的人看此人讨厌,几拳头下去就打的这家伙鼻青脸肿。
“滚是不滚?如今你乘早滚蛋,我好歹饶你,不然我要你满地找牙。”看这群人如此凶神恶煞,那家奴也不敢说什么,哭哭啼啼离开了。
但事情却没这么快结束,很快附近商户就讨论起来。
“怎么搞得,锦春堂也欠债了?”
“适才我看了赵无极的欠条,这条子上的字儿似乎果然是颜掌柜写的。”
“这谁也不敢造假啊,调查下来可是要蹲号子的,我看真乃是狮子滚绣球,好戏在后头呢,咱们慢慢而看。”
有人又道:“怕不是黄狗偷食打黑狗——闹出冤枉来了?”
众人窃窃私议。
但叶珍却置之不理,半时辰后,赵无极和毛三以及朝廷几个皂隶到来,这群人耀武扬威而来,进入了锦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