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生不息功衍生灵力的辅助下,顾老满头银中出现了丝丝缕缕青丝黑。
一开始只是根处出现了一些转灰的头,随着秦月催动灵力游走周天,加之高级基因修复药剂的催化,在得到了充足的营养补充后,那些灰色的头颜色慢慢加深,最后一整根都变成了青黑色。
除此之外,还有老人脸上纵横密布、沟壑相连,尽显岁月沧桑的皱纹,也是一点一点的变短、变淡。
尤其是顾老眉心那三道因为常年皱眉思考形成的三道、深如刀砍的川字纹,更是淡得连川字都模糊不全了。
还有眼睛。
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扇窗户其实也是最容易受到岁月洗礼的地方。
初生婴儿的眼睛,比天上璀璨的星辰还要明亮。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扇窗户会渐渐的蒙上岁月的尘埃,年龄越大、窗户就越不明亮。
眼球会越来越浑浊,还会有斑点和泪痕、覆盖其上,让人的眼睛在越来越难看的同时,视力也越来越差!
而此时,随着治疗时间的推移,顾老原本浑浊的双眼越来越明亮,覆盖在眼球上的斑点和泪痕也越来越淡,眼角的皱纹更像是被什么东西熨平了一样!
还有干瘪松弛的皮肤,也以肉眼可见的度爆满了起来,仿佛枯木逢春、让原本枯死的树皮重新拥有了水分一样!
“小秦医生,我给你反映个情况啊。”顾老暂时放开了手中的营养合剂,抬头看着秦月,有些惊喜的朝她开口。
“什么情况?您说。”回应间,秦月手上的动作不变,只微微抬头,将视线投向顾老所在的方向。
“我觉得这次治疗的效果特别好,我不仅眼睛看东西不模糊了,耳朵也更灵敏了,还有这个嗅觉和味觉,好像都恢复了一样,唯一不太妥的,是我这个牙床……”
“就是掉了牙齿的地方,我感觉那些地方很痒。”
“要不是我老头子这个自制力还算可以,我都忍不住要用舌头去舔了。”
“真的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我的牙床下面钻一样,痒得我都有点受不了。”
秦月知道,顾老是一个非常坚强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坚强得可怕!
在他病情最重的时候,他能各种在级镇痛药近乎无效的情况下,忍着癌症终末期的剧痛,在人都痛得几乎昏迷了、却硬是因为疼痛阈值过身体能给出正常反应的范围、而连昏迷都无法做到的情况下,还能让自己维持起码的体面,这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到的。
拥有如此远常人意志力的老人家,居然说自己痒得受不了!
那肯定就是非常严重的一种痒法了。
国医不是万能的,秦月虽然引气入体了,但除了生生不息功修炼出来的那一丁点灵力之外,她也没有什么能力,不能像某些小说描述的那样,手指头一搭,就能百分之百的说出顾老身体的所有情况,比仪器还精确、高效!
不可能,她做不到。
国医四诊有国医四诊的优点,科学仪器有科学仪器的特长,相辅相成,才是王道!
所以秦月这个没有任何西医基础、看不懂仪器检查报告的门外汉,对仪器检查没有任何的抵触之心。
对于顾老的情况,她是有所揣测的,但是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自己想法的正确性。
想着,自己输入顾老体内的那一股灵力马上就在自己的操控下走完一个大周天了,加上药剂也早就打完了,包装也早早的被她借着白大褂上口袋的遮掩收入了个人空间,倒也不在乎放个能搞得懂仪器的护士进来。
因此,一听顾老的说法,秦月就开口安抚道:“顾老,请您稍微忍耐一下,等我帮着进入你体内的这股内息走完一个大周天,就请外面的护士进来,帮你用仪器检查一下牙床。”
“好。”顾老点点头,神情温和的说道:“小秦医生你别急,慢慢来就好了,我能忍得住的。”说话间停顿了几秒,几秒过后又‘惊喜’的说道:“咦,小秦医生,我觉得没那么痒了。”
显然,顾老是不擅长撒谎的,秦月一眼就看出来,顾老是在安抚自己,不是他真的就觉得牙床不痒了。
好在,秦月也是个很有分寸的人,知道眼下的事情孰轻孰重,虽然有所分心,却一点都没有耽误她对进入顾老体内灵气的操控。
很快,灵气走完了一个完整的大周天,本就细小的灵气走到此时,也几乎可以说是小得可以忽略不计了,并且还迅的在最后一处窍穴里面消散了。
秦月一个刚刚引气入体,连炼气一层都还没有完全稳定的人,当然也分不出第二缕来重复上一个步骤了。
当然,也没什么必要了。
于是,秦月利用床旁呼叫器,将先前那位护士请了回来。
还没走到病床前,先前那位护士就自然而然的将视线投向了顾老,以便自己第一时间掌握顾老的基本情况。
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一眼,她就现相较于刚才她出去的时候,顾老这会儿肉眼可见的变年轻了。
这个认知让刚刚进来的护士直接呆愣在了当场:所以,她那么多年的医学知识都是白学了的吗?国医居然强成这个样子?
一个二十多,不到三十岁的小姑娘,能让癌症终末期的病人好转也就罢了,居然真的能让人返老还童?
是,因为每个人的基础素质不一样,老年人比年轻人身体还好、甚至细胞的新陈代谢都比年轻人更健康,这个她能理解。
她不能理解的是就这么短短的一个多小时,两个小时都还没到,一个人居然可以返老还童到这种模样!
这头……染都没这么快吧?
是,头是没有全变黑,可这还不如全部变黑呢!至少全部变黑还能说是效染剂的功劳。
这种东一缕、西一撮的、藏在白头里的黑头,总不能是刚刚挑染出来的吧?
秦月看一眼进入病房的护士,现她虽然愣在当场,但眼球却转得特别快,显然是在疯狂的脑补着什么。
她也没有解释什么,只淡淡的吩咐道:“护士同志,顾老说他的牙床痒,麻烦你用专业一点的仪器,帮他老人家检查一下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