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冠冕堂皇!
但也是无懈可击。
大昌皇帝点点头,坐直了身子,缓缓又道:
“你倒是仁义,减口待客?朕问你,你待客的酒从何而来?”
永康低下头来,又道:“四哥他关心儿臣,特意拿了他府上窖藏的四坛好酒,说给儿臣在行军路上御寒用,昨晚,其他几位哥哥,想和儿臣一醉方休,都被四哥阻拦下来了,四哥说,这酒是专意为儿臣上路准备的,所以,哥哥们就改玩牌了!”
“这么说,昨晚他们都去你府上了?”
大昌皇帝眉头又皱了起来,沉声一问。
“嗯!”
永康点点头,思怵片刻,又道:“哥哥们都对儿臣不错,不像以前那样,尤其四哥最关心儿臣了。正好,今天皇亲和一些大臣们来儿臣府上,正好拿四哥给儿臣的窖藏好酒招待大家。”
“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大昌皇帝勃然大怒,冲着永康又吼道:“长点脑子好不好?朕之前提醒过你,你的四哥他们,那是对你假好,他们怕朕,尤其是老四,刻意做出对你好的样子,好让朕对他有个好的看法……”
“啊……”
永康闻言,呆立当场,不可置信地望向皇帝老子。
“父皇可能对四哥他们有些误会,尤其是四哥,就数他对儿臣最好了,昨天晚上,他还借给儿臣二十万两银票的,好让儿臣采办路上所用……”
大昌皇帝眉头一挑,急道:“他还借银子给你?”
“嗯!”
永康点点头,又道:“不像父皇所说那样,四哥身上没带多少银票,为了不让儿臣行军路上拮据,他都开口向其他哥哥们借钱,然后把借到的银票给了儿臣!”
“你……”
大昌皇帝咬咬牙,摇着头又说道:“就为了阻拦你们喝酒,他居然向别人借钱给你,而且还用玩牌耍赌应付兄弟们?”
“那是四哥怕他给儿臣的好酒,让其他哥哥们给喝光了,四哥都说了,北上之路,气候冷过京都,路上喝一点暖暖身子!”
永康极力为永泰辩护,一个劲地说永泰的好话。
大昌皇帝摇摇头,无奈道:“他一直处心积虑谋算你,到现在你还替他说话,你,真是个窝囊废!”
“好了,朕就让你死心吧!”
大昌皇帝又是一句,然后向刘安说道:“传陈玄因!”
片刻,太医院院陈玄因,迈着碎步急急进来。
“微臣见过圣上!”
“平身!”
大昌皇帝摆摆手,又道:“你给小九说说,那些去他府上为他饯行的皇亲和大臣们,此时如何了?”
陈玄因侧过脸来,向永康苦笑道:“王爷有所不知,去你府上喝酒的人,眼下都在太医院躺着的,好几个年岁较大的,都腹泻到虚脱了!”
“啊……”
永康面颊急抖,慌道:“儿臣该死,儿臣该死!”
“混账东西!”
大昌皇帝从龙案后站了起来,指着永康,又道:“算你还守规矩,还知道行军前不能饮酒,躲过了这一劫,如果真如你所说,这次酒中投毒事件与你无关,朕会调查个一清二楚的。”
“父皇明鉴!”
永康说完,又垂下了脑袋。
“如果这事和你有关,朕绝不轻饶,滚,朕不想看到你这个窝囊废!”
大昌皇帝双手一背,就把永康轰出了御书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