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今天这风头,让你狗东西白出了。
怒气冲天的大昌皇帝,又背起了双手,在三个跪着的皇子面前来回走动着。
“朕的脸,都让你们给丢尽了,还有脸笑话别人!”
大昌皇帝骂着,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在座的老臣们,也都脸色一阵尴尬,但无人敢出声规劝一下。
突然,挨了一记耳光的永泰,又开口说道:“父皇息怒,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提这事,父皇要打,就打儿臣吧!”
“啪!”
永泰的话刚落,另外半边脸,又挨了皇帝老子的猛然一抽。
“如你所愿,滚下去!”
大昌皇帝额头青筋暴起,瞪着永泰的时候,眼里寒芒四射。
这一抽,让永泰彻底蒙了!
演砸了?
难道,是我演过头了?
“是,父皇,儿臣知错!”
忍眼前冒着金星,永泰心里顾不得细想,一溜烟就跑下了楼……
也许是打累了,大昌皇帝摇摇头,重新坐了下来。
……
摆在堤岸上的席桌上,永康低头大口吃肉,时不时抬起头来,看向长长的堤岸上,拴着的那六百一十八匹优等战马。
心头大骇的高祥,不禁多瞄了永康几眼,这个九皇子,太可怕了。
所有的战术都是他在部署,却在皇帝面前,装得就像一个白痴,这等城府,深得不可探测。
难道,他这是要把这功劳带来的奖励,补偿给他们这些誓死不渝的弟兄们?
想起九皇子对他们几人的信任,高祥心里清楚,九皇子的心里,他们这些府兵,就是他的唯一资本。
几乎全皇城的人都知道,窝囊废九皇子,那是在朝中没有任何根基的一个皇子。
只有霍幼楠一直处在兴奋中,也向任元桥几个一样,大口撕扯着带骨的肉块,低着头就像饿狼一样往肚子里填着食物。
整个堤岸上,火把和宫灯一起亮起,照得这片野外,就像白昼一样。
最惨的就是那些丢了靴子的步兵,他们在远处席地而坐,两只脚上裹着的从衣服上撕下来的布条,经过这一阵跋涉,已经在脚上破烂不堪。
那些被抢走了战马的骑兵们,也是垂头丧气,望着府兵们拴在堤岸柳树上的战马,懊恼地不知道如何泄心中的郁闷。
他们心里暗骂着三个皇子,却又不敢表露出对三个皇子的不满。
一场板着脚趾头都能算出来的战果,却让他们输得如此狼狈不堪,这样回去,定能让兵营里没有参战的将士们笑死。
在战马如此紧缺的大昌朝,再是京都皇城辖区的各种精锐部队,没了战马,照样是步兵一个。
人的两条腿,哪能跑得过四脚的畜生?
往后的苦日子,就靠两条腿来奔波了,除非有大批的军马补充,从里面再挑选出优等的战马补上这个空缺。
就在外面的人各怀心事的时候,得月阁四楼揽月台上的大昌皇帝,望了一眼就座的老臣们,已经打算启动奖罚程序了。
对此愤怒至极的大昌皇帝,哪管什么皇帝威仪?
吹胡子瞪眼睛的他,现在只是个一群草包儿子的老爹而已!
看到大昌皇帝愤然起立,一干老臣们的心,就悬提了起来。
他们心里明白,此时,有人得到嘉奖,有人也由此倒霉。
至于结果,已经不言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