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再回到祠堂时,见到的便是这般光景。
他匆忙将双手遮住了眼睛,却又忍不住偷偷从手指缝里偷看着,“世子爷,我是不是不该进来?要不我……”
“滚进来。”裴长意语气不平稳,眼眸骤然紧缩。
这撩人的小野猫,她不知道自己无意识的行为,有多折磨他。
虽然他们两个早已有了夫妻之时,可此时此刻,他绝不会趁人之危。
他转过头,冷冷地扫过一眼裴钰,“把你脑子里那些念头都收一收,去院子里多取一些水。”
院子里蓄着的水缸里,原本并不是冰水,可此时天寒地冻,水温变得极低。
裴钰蹙眉,“世子爷,若就这样淋在二姑娘身上,怕是她会烧。”
纵然明日会烧,也好过今日被这药效折磨。
裴长意咬着牙,将徐望月抱到雪地之中,“淋。”
裴钰无奈端了个盆,从水缸中取了水,狠狠的一盆淋到徐望月的身上。
徐望月本挂在裴长意身上,突然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地浇下来,浑身抖了好几下。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身上的燥热没有丝毫缓解,衣服又被冰水润湿粘在身上,越难受起来。
她扯着身上的湿衣服,太难受了,“红玉,快帮我把衣服脱了……”
她此刻的模样和平日的她完全不同,迷迷糊糊地喊着红玉的名字,满脸都是委屈。
从来裴长意见到的徐望月温顺淡然,此刻的她看起来,倒鲜活了许多。
裴长意用披风遮住徐望月,回头看向裴钰,转过身去。
裴钰这才意识到,湿了身的徐望月,身上紧紧裹着湿衣衫,将她身形清晰勾勒,根本遮不住她曼妙的身姿。
她还在拉扯自己的衣服,幸好世子爷及时给她披上了披风,不然……
裴钰吓了一跳,立马转过身去,紧紧闭着眼睛,真是对不住二姑娘了,他绝不是故意的。
裴长意看着怀中的女子,她太会折磨自己了。
她微微扯开了领口,露出一截白皙修长的脖颈。
白皙娇嫩的脸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诱人的红尘微微开启,似乎是在引诱人深入。
裴长意知道那滋味有多甜美。
她的身子在烫,覆在他的掌下,温度一阵一阵传来。
那燥热似乎会传染人。
裴长意极力压制着自己,不行,必须要为她请个大夫来,光是冷水根本压制不住药性。
可这个念头转念便被他摒弃了。
她一个闺阁女子,被人下这样的药,若是请了大夫来,她的名声便毁了。
裴长意还在纠结,徐望月已然小声啜泣着,她太难受了。
她攀在裴长意身上,素白柔软的小手拉着他的手,抚到自己的身上……
裴长意突然想起裴钰学过医术,他转过头,从自己的披风上扯下一块布,扔到裴钰脸上,“把眼睛蒙住,过来帮二姑娘搭脉。”
裴钰麻利地蒙住双眸,跪倒在雪地上,他一搭上脉,眉头蹙得更紧,“这二公子也太不是人了,到底下了多少药?”
“就这样的情况,怕是一个男人都不够啊。”
“说什么混话!”裴长意此刻也压不住内心的怒气,提高了音量。
他恨不得立刻把裴长远抓到面前,千刀万剐,可此刻他先得解决眼前的问题。
“世子爷,这样不行,若是再不解了药效,怕是二姑娘性命堪忧。”
“有什么药能解她药效?”
听到裴长意的问题,蒙着眼的裴钰面露难色。
他沉思了一会儿,轻声说道,“世子爷您。”